第15章 妓院初惹风波

“我这不是也想帮帮忙嘛。”见两人的表情，杨芝芝无奈的开口，她确实是打算帮忙的。 “你的手札楼里的姑娘们早都学会了，还都等着最新一期呢。”袁妈妈说着为杨芝芝倒了杯茶水，要说最近的如烟楼最火的顶数是这手札了，这京都谁不知道杨老板的大名，虽然真实身份无人知晓，但这京都男人们私下最常念叨的就是这个‘杨老板"了。 “再过两日就能出最新一期了，我这最近有点别的事情耽搁了。” 杨芝芝也笑了起来，最近确实因为制冰的事情耽误创作了，现在制冰已经成功了，也就能全身心地投入了。 “那感情好啊，对了翘儿，你去准备吧，记住一定要听话。”袁妈妈先是一乐，随即想起现在的时辰，忙催促翘儿赶紧回去梳妆打扮。 在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翘儿也起身点头，顺从地回了屋子。 杨芝芝看着她离开时有些木然的表情，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因为合作的关系自己也总往如烟楼跑，对于楼里姑娘们的事情也都多少听过一些。 就例如这翘儿姑娘，本是前朝廖太傅的嫡女，诗词歌赋、舞技琴艺无一不是上乘，只因廖太傅错跟了当时的三皇子，以为他最终能继位成为新君，哪成想三皇子起兵造反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新帝继位后就直接将三皇子的亲信全部除职，流放。 男人充军，女人为娼。 就苦了这些个女人，哪里懂得朝廷上的事情，只在宅院中本本分分的就突遭此等横祸，本是桀骜金贵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沦为娼妓。 “都是苦命的人儿啊。” 杨芝芝小声喃喃，这种落差和羞辱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致命啊。 “命罢了，谁又能说得清呢。”袁妈妈自然是听到了杨芝芝的话，看着翘儿离开的背影，却是一脸的沉静，她在这如烟楼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早已经麻木了，人生在世，又能有几人活得肆意洒脱呢。 杨芝芝点点头，认同了袁妈妈的话，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只管做好眼前事，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人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又闲聊了一会儿，小厮便揣着银票跑了回来。 装好银票，杨芝芝也不再逗留，起身带着金桃和延玉便打算离开如烟楼。 可刚走出房门，就听见一楼大厅声音变得嘈杂起来，杨芝芝侧目看了一眼，原来是男人喝醉了酒，正拉扯着几个楼里的姑娘，姑娘们说嘴里说着有客了，想要从男人怀中躲闪出来，偏偏男人的力气太大，恶狠狠地攥着姑娘的手腕，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 厅内的客人们倒是离得远远的，一副惹不起的模样。 这如烟楼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们当日如果已经有客了，那其余的客人们也会心照不宣的不会打扰，今日这事在如烟楼也是许久未见了。 杨芝芝倒也不是什么管闲事的人，不过瞧着袁妈妈看向那醉酒男人的眼神，分明是有一丝忌惮，这可是让她有了兴趣。 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了二楼围栏边上，这才算清晰地看清了楼下的情形，那名醉酒的男人脸色通红，大腹便便。一手搂着姑娘的细腰，另一只手十分不客气地压在姑娘的领口处，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楼下的几名小厮也是一脸愁容，这事若是发生在普通客人身上倒也无妨，打一顿扔出门了事。 但这位爷…… 杨芝芝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表情也都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心中对此人的身份也是有了怀疑。 “这人是谁？”微微侧身，杨芝芝对着身后的延玉问道。 “九王爷，梁冲。”男子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芝芝有些怀疑，不免转身向后看去。 可身后哪有什么男人，只有几个如烟楼的姑娘，可分明那声音是个男子的，而且延玉就在自己身后的另一侧。 还不待杨芝芝多想，楼下的九王爷越来越过分了，甚至扬言要直接在一楼大厅强上了那姑娘。 “小蹄子，让本王好好喜欢喜欢……”九王爷满嘴秽语，完全不顾怀中姑娘的挣扎。 “住手！”声音不大，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格外明显。 九王爷也没想到在这地方还有人敢开口拦着自己，眼神凶狠地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 众人顺着九王爷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是在楼梯口的翘儿姑娘，今儿个是翘儿首次留客，自然也有些没见过她容貌的人，一时间看客们都在小声议论着翘儿的身份，人群中免不了有些贵人，曾经见过翘儿的人，所以很快大家也都知晓了她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廖家的余孽，如今的翘儿姑娘。 “小贱人，你也配和本王说话！”一把扔下怀中的姑娘，九王爷步履蹒跚地向着翘儿方向走去，脚步虽然不稳，但眼神依旧凶狠。 “当今九王爷以为在青楼就能胡作非为吗？小满姑娘已经说有客了，王爷还是学学规矩再出来玩儿吧。”翘儿面容本就清冷，如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九王爷也是丝毫不怵，甚至还提步从楼梯走了下去。 看着九王爷走路摇摇晃晃的，和他一起出来玩的几位公子忙伸手搀扶，几人的脸上也是洋溢着猥琐笑意。 “小蹄子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就是逆贼之后，信不信本王一声令下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是什么身份不用你来提醒，要了谁的命还不一定呢，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你应该在去往东苏城支援的路上吧，而不是在京都的青楼里寻欢作乐！”翘儿话音刚落，九王爷脚步瞬间顿住，震惊地盯着翘儿的脸，她怎么知道！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你觉着会先要了咱们二人谁的小命？”看着九王爷的模样，翘儿勾起嘴角，轻飘飘地问道。 楼下二人的声音没有压低，所以楼内的人都听清楚了二人的对话，自然杨芝芝也全都听见了。 “支援？周时誉出事了？”杨芝芝对着延玉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