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石文艺投诚

北方的夏末仍然闷热，即便有小桂子在一旁用力的扇着扇子，刘瑾仍然热出一头的汗水。 “启禀公公，锦衣卫指挥使石文艺石大人在门外求见。”正这时，门外小太监进来报信。 石文艺？他来干嘛？ 刘瑾心生疑惑，穿越以来，刘瑾还未曾跟锦衣卫打过交道，不过因为三厂的壮大，锦衣卫的地位已经不复当年，刘瑾倒不怕石文艺来找自己的麻烦。 “有请！”刘瑾吩咐一声，仍自顾自的喝着凉茶。 “多日不见，瑾公风采依旧，下官佩服！” 石文艺一进门，就拍起了刘瑾的马屁。 刘瑾没有托大，也起身相迎，客气道：“石指挥使说笑了！” 分宾主落座后，刘瑾开门见山的问道：“指挥使大人不在皇上身边当差，今日怎么有空来杂家这里？” 石文艺看了一旁的小桂子，面色为难道：“瑾公，下官有重要事情禀报，事关重大，您看……” 刘瑾有些疑惑的看了石文艺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有重要的事不去禀告朱厚照，却来找自己？但还是对小桂子吩咐一声： “小桂子，出去帮我看着点，别让人进来打扰我跟石大人！” “是！”小桂子识趣的乖乖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石文艺这才把手中的包袱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刘瑾这才发现，原来石文艺宽大的衣袖下面，还藏着一个包袱。包袱很大，足有足球大小，圆圆的，不知道里面包的什么。 “石大人，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杂家不会收受你的贿赂的！”刘瑾以为石文艺是要给自己送礼，严词拒绝道，他现在正发愁如何洗白赃银，怎么会再受贿呢？ 石文艺连忙赔笑道：“瑾公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件信物！” “哦？信物？什么信物？”刘瑾好奇道。 石文艺弓着身子，低声说道：“是我投靠瑾公的信物！” 投靠？看着石文艺那献媚的表情，刘瑾有些明白了，锦衣卫被东西二厂压的翻不了身，石文艺这是想找自己当靠山了！ 按理说，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石文艺这么贸然的投靠内厂，一般人不会轻易相信的，甚至怀疑是皇上试探自己。但刘瑾不是一般人，他通晓历史啊。 历史上石文艺确实投靠了太监刘瑾，而且太监刘瑾倒台以后，石文艺也受到牵连被罢了官，所以刘瑾并不怀疑石文艺的诚意。 “这包袱里面到底是什么？”刘瑾被石文艺勾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东西能让石文艺肯定，自己会相信他投靠的诚意。 “瑾公打开一看便知！”石文艺故作神秘的说道。 刘瑾无奈，只得亲自打开包袱。 “啊——”当看清包袱里的东西时，刘瑾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叫出声来。 因为包袱里包着的，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用石灰腌制过了，一脸苍白，眼睛里渗出的鲜血还未干涸，即便天色尚亮，但看起来仍是阴森渗人。 “我去，吓死你爹了！”刘瑾被吓得够呛，不由自主的说起了后世的常用语。 石文艺不明白后世这句话的意思，误以为刘瑾接受自己的投诚，要认自己当干儿子，顿时大喜，连忙跪地磕头：“谢谢干爹！” 刘瑾有认干儿子的习惯，人尽皆知，这些年刘瑾认下的干儿子，不下100个了，难怪石文艺会误会。 刘瑾却破口大骂：“什么干爹，干你妹啊！” 石文艺一愣：“啊？舍妹已经嫁人了，这个不合适吧？再说我认您当干爹，您却要干我妹妹，这个辈分乱了吧？” 刘瑾气急而笑：“谁是你干爹？谁要干你妹？你想得美！去你大爷的！”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颗人头怎么回事？” 石文艺不敢怠慢，连忙解释道：“此人名曰张三，是锦衣卫的一个小旗。前几日他和李四王二麻子宫中巡守时，见到公公带一女刺客入宫。” “下官怕这三人破坏公公的好事，便秘密处决了三人，公公放心，这件事除了下官以外，没有其他人知晓，而这三人名义上被派去山东秘密公干，不会有人察觉的。” 刘瑾这才想起，眼前这颗人头，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上次抓碧莲儿入宫时碰到的那个锦衣卫。 这个石文艺，做事果敢，不拖泥带水，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啊！不过这人做事未免有些太心狠手辣了，刘瑾有些不喜。 明白了石文艺的来意，刘瑾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谢过石大人了，不过石大人有些过虑了，那日我确实抓到了一女刺客到内厂审讯，发现其只是一普通刺客，无关紧要，便没有禀报皇上，秘密处决掉了。” 刘瑾不知道石文艺有没有调查出碧莲儿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敢贸然决定，只能先套石文艺的话。 石文艺故作暧昧的说道：“瑾公说的极是，这点小事，就无需惊动皇上了。再说了，公公在宫中操劳一天，带个漂亮女人进宫，帮公公捶捶腿按按腰放松放松，也无可厚非，旁人哪敢多半句嘴。” 看着石文艺的表情，刘瑾心中大定，看来他以为自己是深夜带了个女人进宫鬼混，并不知碧莲儿的真实身份。 刘瑾拱手说道：“如此多谢石大人体谅了！” 刘瑾不想跟石文艺有过多的交集，便端起茶杯，对石文艺说道：“石大人请用茶！” 主人端茶杯，请客人喝茶，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但石文艺却没有端起茶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仍眼巴巴的瞅着刘瑾。 刘瑾问道：“石大人还有事吗？” 石文艺不好意思的问道：“瑾公，那以后我锦衣卫这边，就全靠瑾公罩着了！” 刘瑾抿了口茶水，淡淡说道：“石大人说笑了，你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哪里需要杂家罩着啊？” 刘瑾不敢接受石文艺，毕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穿越，给这个时代带来了怎样的变化，万一历史不向着自己知道的那个历史去发展，石文艺万一真是朱厚照派来试探自己的，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