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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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诗锦出事以后,村民们更加坚信魔咒的存在。有人说魔咒由已婚男人,扩大到儿童和女人;有人说魔咒由原来死已婚男人,转移到女人了;有人还传神地说魔鬼复活,梁诗锦已死,她的尸体寄宿着魔鬼,所以梁诗锦才没有断气,才成了活死人;咒语将要应验,村子要面临灭顶之灾;有人说,半夜看到梁诗锦在村子里四处游荡,寻求下一个目标。一时谣言四起,说得神乎其神,有鼻有眼,村里一片惶恐。村里大部分人相信梁诗锦就是魔咒附身,咒语将要应验,寡妇洼再次面临灾难。村子上空阴云密布,家家晚上门户紧闭,人人自危,哀声一片。村民愿意出资把梁诗锦送走,他们都远离耿寡妇家,远离耿如春,唯恐行动得迟了,沾惹上魔咒。 耿寡妇也坚信寡妇洼的魔咒是真实存在的。她倒宁愿相信魔咒是转移到女人,而不是扩大,她不愿儿子出现一点意外,她担心魔咒降落在儿子身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祈求菩萨驱除魔咒,保佑儿子平安。如果菩萨确实不能驱除魔咒,她宁愿代替儿子接受魔咒,不愿让儿子受到伤害。儿子是她的希望,为她撑起了未来;是她的大树,为她遮风挡雨;也是她快乐幸福的源泉,是她老年的依靠。她忍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对儿子说:“牛娃,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对诗锦好,我没有意见。但是诗锦现在是个活死人,村里人都说魔鬼就附在她身上。你看咱家现在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他们把我们家当做瘟神庙。你成天这样守着诗锦,你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吗?这样终究不是办法。你赶快要作出决断。把诗锦送给她的父母。” 耿如春说:“妈,我求你别信啥魔鬼,好不好。诗锦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要这样对她。这么做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请你不要再做伤害诗锦的事。我相信诗锦会好的,请你给我时间。” “几个月已经过去了,你每天喂吃喂喝,端屎倒尿,你见过她眼睫毛动一下吗?” “妈,你说的不是笑话吗?她要是眼睫毛能动,她还叫植物人!” “牛娃,诗锦有爸有妈,你照顾她这一段时间了,也算对她和她的家人一个交代。你现在把她送回她家。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你要结婚生子。” “妈,这话我还真说不出口,诗锦是我的对象,在咱家出了事,我咋好意思把她送回家!” “我终于明白了,你上次去省城给诗锦看病,你说诗锦的大和妈要照顾诗锦。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见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诗锦成这样了,我说的对吗?” “妈,我给你说,诗锦的大和妈有权知道诗锦的健康状况,我也没有必要遮掩这件事。但是从我内心来讲,诗锦健健康康地来到我家,现在她成这样了,我有义务照顾她,医治她,这一切都是我请求她父母做的,并且他们完全同意。” “牛娃,你真是个榆木疙瘩。”耿寡妇说着气愤地走了。看着远去的母亲,他想起了上次见梁诗锦父母的过程。 诗锦的父母在接到通知后,立刻来到了医院,并给诗锦找了全国最好的医生治疗。答案还是:醒过来的机会极小,除非出现奇迹。那一刻梁诗锦的父母崩溃了,他们两人指着耿如春的鼻子大骂,说要追究他的责任。耿如春承认是他没有照顾好梁诗锦。老两口骂得口干舌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们把梁诗锦接回家中,发现耿如春比他们贴心得多,照顾周到得多,就是作为父母也没有耿如春做得好。他们知道梁诗锦出现这种状况,并不是耿如春的错。最后他们原谅了耿如春,当耿如春要带梁诗锦回寡妇洼时,他们也同意了。 耿如春长期不上班,工人们也不愿意。 翠花说:“牛娃哥,你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段时间是果品生产加工的黄金时间,你却对工厂的事情不管不问,我听说税务部门最近查工厂纳税情况,厂里人都谣传咱们工厂存在偷税漏税的情况。还有,最近工厂出现了几次小的事故,有几名工人受伤了。” “副厂长和车间主任,还有你都是干啥的?”耿如春生气地问。 “副厂长和车间主任,你指望这些外来人,他们只是拿着高工资,你工厂办好了,他拿着高工资跟着你笑。你厂办不好,他照样拿高工资,你一分钱也少不了他们,你不发工资他们拍屁股回原厂了,对他们有啥影响。” “那你和马狗蛋呢?” “我们只是小职员,人家副厂长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你的想法?” “我想,你把诗锦搬到工厂里,大家帮着你一起照顾,你就可以参与工厂管理。” 马狗蛋也不愿意了。他说:“如春兄弟,魔咒这种东西,我是半信半疑,但是我媳妇却深信不疑。还请你把梁诗锦送走吧?” “马狗蛋,我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梁诗锦对于你可没有少操心。她给你出谋划策,帮你收拾家里,给你找对象。现在你却要送走她。我把你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马狗蛋灰头土脸地走了。耿如春想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时,除了翠花确实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他找来翠花问:“你说说,到底还有啥好的办法?” 翠花说:“牛娃哥,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有靠时间来淡化人们的记忆,希望他们能忘了这件事。” “对啊,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牛娃哥,你还是把诗锦搬到厂里,这样至少我可以帮你照看诗锦,也可以让婶子眼不见心不烦。” 耿如春听从了翠花的建议,暂时把梁诗锦搬到工厂去。要不这样下去,梁诗锦病没有好,工厂却垮了,这不符合梁诗锦的初衷,也不是他想要的。 自从耿如春把梁诗锦搬到工厂以后,翠花每天上班比平常提前一个多小时,她先到耿如春宿舍帮忙做饭,耿如春给梁诗锦按摩讲故事,下班给梁诗锦做完饭才回家。她每天上班时都抽时间去照顾梁诗锦,让耿如春腾出更多时间管理工厂。耿如春上班处理工作时,照顾诗锦的职责就落在翠花身上。 耿如春总是担心翠花照顾不好梁诗锦。他不厌其烦地反复对她说:“喂饭时,要先尝一下,温度不能太高,太高了容易烫伤诗锦。饭只能吃流食,但不能太稀,太稀了营养跟不上,不利于身体恢复;也不能太稠,太稠不容易下咽和消化,也有可能造成营养过剩。” 翠花笑着问:“你说的稀稠咋掌握?”明显有调侃意味。 耿如春却很认真地说:“比如熬好的粥,用勺盛起往下倒,不能因太稠结成团断了线,又不能太稀缺少营养。” 翠花听到这里,无比感动和羡慕。耿如春真是个好男人,如果他对梁诗锦不是真爱,哪里会在这些枝枝叶叶上这么细心。虽然她和耿如春有缘没分,但是说明自己眼光不错,每当这时她心中有一丝欣慰夹杂着更多的惆怅。 耿如春接着说:“要多吃含维生素E、维生素C和β-萝卜素等维生素含量高的低糖食物。” 翠花就笑着说:“牛娃哥,你说了这么多,我可不知道啥蔬菜和粮食含啥维生素?” 耿如春以平常的蔬菜为例,说菠菜,胡萝卜、芹菜、辣椒等蔬菜主要含啥维生素,哪些梁诗锦要多吃,哪些要少吃。要多吃植物油等富含抗氧化的食品,并写在纸上,让翠花看。 翠花听到这里,说:“又来了。” 耿如春还是不厌其烦地说:“要多吃胡麻油、玉米油,花生油等植物油。肉类要以鱼类为主,少吃猪牛羊肉等脂肪含量过高的食物。” 按摩时,耿如春边给翠花示范边说:“按摩要讲究力道,太轻了,起不到促进血液循环、锻炼肌肉的目的。太重了,可能损伤肌肉和皮肤。最好的尺度是按摩完身体发红发热但不发青最好。” “牛娃哥,按摩手法重了好判断。按摩手法轻了咋判断?” “你要是按摩一次浑身出汗,而诗锦身体发红但过后不发青,说明你的力度刚好。” “这还真不好掌握。” “多做几次就能体会到。翠花你要记得,每次按摩后要把诗锦的臀部和背部擦拭一遍,要不会生褥疮的。” “我记下了。” “每次吃饭和按摩的时间你都记住了吗?” 翠花笑着说:“牛娃哥,你这样讲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专职护理人员。讲的这么细,这么好。” 耿如春还是怕翠花记不下,专门列了清单,张贴在厨房墙上。 耿如春在厂里开会,中途回宿舍拿落下的文件。他看到厨房还有四份做好的粥,他问翠花“翠花,你一次做好了诗锦一天六顿的饭?每顿只是加热一下。” 翠花没有否认。 耿如春质问翠花:“你为啥每天三餐不一次做好然后分顿吃?” “牛娃哥,诗锦这样了,我们只要给她补充足够的营养就行。我难道错了吗?” “她只是不会说话,但她是有味觉的,我们每顿给她喂不同的食物,不但补充营养,而且还能刺激她的神经,每顿不同的食物,有利于她早日恢复。” “牛娃哥,我错了。以后每顿饭我都现做。” 这时耿如春无限内疚地说:“翠花,诗锦成为这样,与我有很大的关系,我要负主要责任。要是再由于照顾不周,导致诗锦延迟恢复,甚至永远成为这样。你说,我咋对得起诗锦?咋向她的父母交代?” “牛娃哥,我认为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就是他的父母,也未必能做得到,你不必内疚。” “翠花,说实话,我不知道诗锦能不能醒过来。我一直强迫自己相信诗锦能醒来。要不我真不敢相信,我能不能坚持下去。” “对于诗锦出现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你的错。我们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事情?所以说你是不能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你不用内疚。” “翠花,要是诗锦和我早结婚了,那件事就不会发生。要是我不让诗锦来寡妇洼,那件事也不会发生。” “这也许是天意。我相信有你这份爱心、这份恒心、这份细心,诗锦一定会好的。” “唉,但愿吧。说起这些,我真想把虎臣杀了。” “牛娃哥,好好地让诗锦恢复,让工厂顺利生产,让村民继续获利。这才是你现在要做的。” 是啊,现在自己不光要让梁诗锦康复,还要让工厂向着健康和谐可持续方向发展。 三 早上,翠花急匆匆地来找耿如春,说税务人员在工厂中发现重大的违纪问题,要找耿如春谈谈。起初,他没当回事。他想工厂刚建成不久,税务局已派人来查过、核过纳税情况,工厂已建立了比较完善的税务制度,现在应该不会有啥事情。后来他想,他一年基本没有管理工厂,也有可能出现新问题。 他问道:“翠花,到底发生了啥事?” 翠花说:“他们要和你面谈,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耿如春刚进会议室,税务人员就态度强硬地说:“耿厂长,你的工厂账务上存在记账不规范、财务支出违反规定等严重问题。”最后略作停顿,语重心长地说:“耿厂长,你的果品加工厂还存在更为严重的问题——偷税漏税。” 看来税务人员要给耿如春个下马威。他态度诚恳地说:“你说工厂账务上存在记账不规范、财务支出违反规定等问题,这些问题是因为工厂刚建立,会计业务不熟造成的,我们一定认真整改落实。对于后面的问题,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详细些吗?” 耿如春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税额核定太低,他有些不明白问道:“工厂的纳税额度是由你们税务部门核定的,核定时间不到半年,咋会核低呢?” 查税人员态度蛮横地说:“我也不知道啥原因?问题是真实存在的!你们看咋办?” 耿如春说:“纳税额度是你们税务部门的人员核定的,现在说有问题的还是你们税务部门。你说我们该咋办?” 查税人员:“按你的说法是我们税务部门的错?难道你们在报税时不存在故意缩小生产规模,降低产值的问题。” 耿如春问道:“报税资料我当时看过,这不可能!” “耿厂长的意思,是我们税务们的错了?!” “我们现在不说是谁的错,你看这个问题咋解决?” 办税人员扫视了一下其他人,欲言又止,示意要和耿如春单独谈。 “你有啥可以直说。” 办税人员不说话。耿如春让其他人员退出屋子。 办税人员关上门,说:“耿厂长,问题总能够解决,错误是可以改正的。我认为有两种解决办法,要采取哪一种,这主要是看你的态度。”办税人员迅捷地说完注视着他。 “有哪两种办法?说说看。” 办税人员慢条斯理地卖关子说:“一种办法是按照规定重新核定税额,并补缴原来漏缴部分。” “还有一种办法呢?” 办税人员故意拖长话音,同时观察耿如春的面色,说道:“耿厂长,其实这个办法对你最有利。” 耿如春专注地听着。 办税人员稍作停顿,接着说:“其实今天这个问题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纳税额度定低了。” 耿如春不解地问:“到底有啥办法?” 办税人员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问:“耿厂长,你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耿如春从那人的表情中读懂了,他明白办税人员想让他咋做。他没有说,问道:“同志,我真不懂,你的意思是?” “耿厂长,你每年拿出少缴税收的一部分给我,这事就搞定了。” 耿如春笑着说:“同志,请你重新核定我们工厂的纳税额度,我们严格按照制度办。” 查税人员显然没有想到耿如春竟然这么傻,会不同意。他吃惊地问道:“耿厂长,你真不懂?!” 耿如春说:“我们还是按制度办吧。” 当翠花得知耿如春处理纳税问题时,翠花满脸不解地说:“牛娃哥,你真傻呀?!” 耿如春说:“这一年多,我做事很随性,只要能完成预定目标,有时会放弃原则,用一个小心眼,一个小伎俩便达到了目的,换取所要的利益,结果屡试不爽。我觉得很享受,也很满足。总认为一些小问题不会影响大结局。只要我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是非分明,就不会有啥大的错误和恶果。殊不知错误都是很多小的退让和妥协堆积慢慢积累,由量变引起质变,最终形成不可逆转的重大问题。由此我们不但错失了成功,还要经受错误造成的痛苦的折磨,也就是说,一个小的错误的选择就可能造成终生的缺憾,甚至遗恨终生。在梁诗锦这件事上,我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人的一辈子,永远在路上,不但要在岔路口选择对方向,也要掌握好行进的速度,走得太快对身体的健康不利,走得太慢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最好的行路方式是一路赏景、一路前行,保证合适速度,这样才是最佳的行走方式。这一年多,我犯了很多错误,我对寡妇洼的发展想得过于简单,对我和梁诗锦的婚事处理不当,对建厂过程中有些事处理不当。这让我受到了惩罚。” 翠神情专注地看着如春,问道:“牛娃哥,你打算咋做?” 耿如春说:“今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放纵自己。这样下去,将来受害的一定是我自己,也会把果品厂带上坏路,寡妇洼将永远不会摆脱魔咒。如果我在办工厂开始时,能够坚持原则,坚守初心,就不会和虎臣走在一起,也有可能避免梁诗锦悲剧的发生。梁诗锦说得对,“我清除了寡妇洼贫穷落后的魔咒,却让另外的魔咒在寡妇洼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从今以后,违心、违法的事我坚决不做。我很清楚,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其实在当下的“人情”社会里,是很难做到这一点。我在内心给我加油,也请你监督我。如果我做了违心的事,你必须监督我,正告我,也要让乡亲们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更持久。” 翠花想说话,她还没有张口。耿如春挥手示意她不要插话,他接着说:“我也明白在当下的社会,很多人把自己活丢了,活的不是本真的自己。大多人为了面子、为了虚荣,是在为别人活着,苟且偷生。我能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标去做人吗?能,一定能,但是必须有坚守和付出。” 翠花对耿如春的长篇大论没有完全理解,但她相信耿如春是对的,并且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耿如春处理完税务问题后,副厂长抱着一摞报表和文件急切地说:“厂长,有一个急迫的问题,现在必须尽快解决。这些文件你有时间也看看,都很重要。” “啥问题这么急迫?” “经过一年的运行,现在工厂已完全正常生产。根据运行情况,周边乡镇的果品产量和质量都无法满足工厂设计的加工能力和要求。周边果品产量大概是现在生产能力的40%,果品的口味普遍差、果肉薄,这严重影响工厂的营收。” “这些问题诗锦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来得及解决。你有啥想法?” “今年我们应该早布局,提前派采购人员在全省及周边市县乃至全国预订质量优良的果品。其次要按原计划尽早启动果树改良和扩种计划。” 耿如春同意了副厂长的建议。他想第一个建议好解决。厂里有采购人员,只要定下收购价的上限,即可提前派他们到周边几个水果生产大县去下订单,解决鲜果缺口的问题。要解决好第二个问题明显有困难。原来他计划和梁诗锦利用冬季培训果品厂周边村民,春季完成培训,并启动果树改良计划,没有想到梁诗锦出现了意外。现在的问题是梁诗锦不能讲课培训工人,他也没有时间,工厂里很少有人懂得果树改良这项技术。外地专家,很少有人愿意来寡妇洼。他问咋办?一时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翠花打破了寂静,表示她可以先学习,秋后可以试一试。 耿如春看了翠花一眼没有说话。他想翠花在农村长大,她的优点是从小耳濡目染果树栽培及改良的实际操作,让翠花动手不难。难的是翠花能不能带出一批学员,加快周边村庄的果树更新换代,改良果树品质。 翠花看出了耿如春对她的不信任,这激起了她的倔劲。她说:“两位厂长,请给我机会,我在不耽误工厂工作的前提下,学习专业技术。到今年秋季你们可以测试,如果我不能胜任,你们再请贤能。” 副厂长不相信地看了一眼翠花,目光转向耿如春。 耿如春欣慰地看了一眼翠花,回头对副厂长说:“我就喜欢这种有闯劲有学习劲头的人,我们工厂就要支持这些有想法,想干事的人。今后,我们要支持大家学习和创新。你下去动员大家参与这项工作,让他们晚上学,算加班发补贴,干得好的发奖金。我抽时间给大家讲课。对于我们来说,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只要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可以在县上、省上,也可以在全国高薪聘请各路专家给大家讲课,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后,他回头说:“翠花,今后你学习时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你也可以请教村子及周边的种果树高手,看看他们有啥好的做法。我们都可以学吗。” 翠花笑着说:“这太好了。请厂长给我推荐一些这方面的书籍。” “翠花,我办公室有《果树栽培使用手册》你先拿去学习传阅。随后我会派人去县城买一些关于果树栽培方面的书籍,让有兴趣的人先自学。这样可以把大家的空余时间有效利用起来,还不会影响工厂的正常生产。” 中午,耿如春刚给诗锦按摩完,听到有人向房子走来。来人直接推门进来了,他迎了出来,见是老支书张正义。他说:“叔,过来了。”他给支书要倒茶。 支书没有让他倒水,说:“如春,诗锦病了,你脱不开身,有些事我过来和你说一说。” “确实没有办法,只能劳烦叔跑路,等诗锦好了,我一定多向你请教,也要好好感谢你。” “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梁诗锦抛弃城市生活,放弃优厚的待遇来找你一点都不亏。至于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咱俩都是为了公众的事。” 张正义说着坐在他旁边,从口袋里拿出旱烟袋,往烟锅里填了一撮烟丝,又把烟锅放回烟袋装回口袋说:“诗锦有病,我咋就忘了。” 耿如春说:“那就委屈叔了。” “如春啊。咱俩也好长时间没有聊了。有些事得说一说。” “叔,我现在也是分不开身啊。诗锦病了,我把好多事都耽误了。” “你原计划今年秋季要在村里种一些树苗,这事还干不干?要是干的话,要提前让各家各户把地留出来。要不种的时候,却没有空地,那麻烦就大了。” “叔,我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要不是你来,还真出大问题了。我让副厂长尽快通知周边其他要种果树的村子,也让留出空地。还有一个事,咱村子和周边村庄的果实品质差,产量也不高,我们想改良这些果树。我原来想培训一批人员帮村民进行改良果树,但是因为诗锦的病而延误了。现在这件事只能是让职工边学边帮村民改良,这样,村民的致富计划和工厂的发展计划都得往后推了。” “咱这十里八村栽种果树多年,有一批土专家,你说的这些事,他们完全能胜任。我请他们来帮你。要是你有新要求,你对他们讲,他们接受得也快。这件事你放心吧。” “叔,这太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一件事,原来我有些犹豫,诗锦出了这个事以后,我觉得非常必要做,也要尽快做。” 张正义说:“说说看。” “叔,咱们村和周边村的一些村民喜欢赌博,还有一些虎臣式的人,这都得治治,也必须杜绝。” “如春,这是病得治。说起来好说,但是做起来这是个大工程,很难啊!” “叔,再难我们也要做。我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总比啥都不做好吧。” “你想做啥?” “我想先给我们村定个村规民约。” “这个好,我们一定要做,但刚定个村规民约还不行。还要有一些保证的措施。” “叔,只要你同意,我先着手制定村规民约,也制定一个保证方案。” “这个你要好好制定。完成后,我们村委会讨修改论,然后让村民集体表决。如果运行好的话,可以联合其他人大代表在下一届人代会上做一个议案。在王沟乡全面推行。” “叔,你比我想得更远。” “如春,还有个事,我想给你说说。” “叔,你说。” “诗锦这病,我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就是好了,也不知道啥情况?” 耿如春看出张正义对梁诗锦恢复不抱任何信心和希望,他没有接话。 张正义接着说:“如春,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考上大学那年,是翠花提议让我召集大家给你捐款的,她为了给你筹集学费还去求过现在的董书记当时的董乡长,被董乡长骂出办公室。” “叔,你有话明说。” “如春,叔说了,你别骂叔。”看得出张正义也很为难。 “你说。” “我想,要不你和翠花结婚。”张正义说完,期待地看着耿如春。 “叔,是翠花让你来的?” “没有,谁也没有指使我。” “叔,那这个事,就此结束。我不能辜负诗锦。” 张正义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他更高看耿如春了,他觉得他当年没有看错,耿如春真是一个男人。他临走时:“你这么决定,叔支持你。就是太苦你了。” “叔,我从来不信命运,但是在我和诗锦这件事上,我相信命运。” 张正义赞许地看了一眼耿如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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