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暴风雨前的圣诞晚会

圣诞节到了。 当李维早上醒来，办公室的角落已经堆了三堆礼物，礼盒们高高堆积在一起，像是稻谷堆一样。 “圣诞节快乐，教授。” “圣诞快乐，主人。” “也祝你们快乐。” 两名助手和巴顿比他起得还要早，但却没有急着拆礼物——他们似乎是想要等李维一起。 往年的时候，学社的学生都会和他们一起，大家互换礼物。 今年情况特殊，李维决定留在学校里和同事们一起度过，也就没有回去，不过彼此还是通过猫头鹰互送了礼物。 “一起来拆礼物吧。” 看着往日里熟悉的一幕，李维的心中莫名涌上些许喜悦，这种体会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仅仅只是改变了看事物的角度，心态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么？ 他思考着，和助手还有巴顿各自拆着礼物。 至于他给其他人的礼物，之前就已经全权委交给巴顿了——对方一直是他生活上的全方面管家。 再加上巴顿平日里在厨房帮厨，也了解了许多教授们的喜好，送起礼物来要比李维拿手贴心的多。 只是......在拆礼物的时候，李维忽然觉得，等到明年的时候，或许圣诞礼物还是他自己亲手来挑的好——就像他给两名助手准备的礼物一样。 邓布利多送了李维一份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亲笔手稿，一共七页，题名是《勇气的智慧》。 麦格教授送的礼物同样是亲笔手稿，李维快速翻了几眼，是罗伊娜·拉文克劳写下的散文诗。 紧接着是弗立维教授......对方送的也是手稿，不过是一位中世纪炼金大师的炼金笔记。 仿佛是约好的一样，三人都送的同样的东西。 “看起来我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是这样了。” 李维轻笑了一声，对这些礼物非常满意。 只有斯内普......他送了李维一瓶强效吐真剂，还附送了一条留言：这有助于让你这个白痴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巴顿，帮我记一下，明年给斯内普的圣诞礼物是一箱强效洗头膏，要波特家族旗下作坊生产的。” “是。” 之后，还有几名打过照面的教授也给他送了礼物，不过都是一些礼节性的物品，李维快速过掉了。 顺带一提，猎场看守员海格还送了他一些独角兽的毛......嗯，虽然他不需要，但不得不说真是大手笔。 还有学校管理员费尔奇，对方送了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他在信上说都是从以往的学生那里收来的，如今那些人都毕业了，他就自作主张把它们送给了自己。 除了教授们，还有不少学生也给他送了礼物。 金妮送了他一条红色的围巾。 塞德里克送了他一本精装的《诗翁彼豆故事集》。 赫敏送了他一整套化学实验器材。 哈利和罗恩合起来送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一些小玩具还有罗恩母亲自制的乳脂糖。 纳威送了一盆他自己培育的植物。 珀西送了他一本《如何从零开始获得权力》......这名学生对权力的热衷简直让李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去追求其他力量？ 一名叫卢娜·洛夫古德的学生送了他一个用黄油啤酒瓶塞和泡泡茎穗子做成的风铃，信上说是为了感谢自己之前出面替她找回了丢失的东西——她似乎因为过于特立独行正被同龄的一些小巫师欺负着，李维当时罕见地极其严肃地处理了这件事情。 德拉科·马尔福送了他一个用蛇木雕刻而成的墨水瓶。 不止是他，大半的斯莱特林学生都给他送了礼物，另外还有学习小组的其他成员...... 李维一一将礼物收下，按照用得上和不可能用得上的进行分类，再当场写信以及回礼给那些他没有送去礼物的学生——蜜蜂公爵店的精致糖果，对他这个年龄段或许有些过时，送这些小年轻倒是效果超好。 零零碎碎的事情花了快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又和两名助手聊了一会儿彼此收到的礼物，等他出门，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这种拖延，在慵懒的冬日似乎又恰到好处。 当他抵达礼堂的时候，这里依旧坐着零零散散的教授和学生正在用餐，他们彼此安静讨论着，时不时露出几声轻笑，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又美好。 李维和两名助手静静感受着这种气氛，在半小时后才离开礼堂回到办公室。 他们连同家养小精灵巴顿一起坐在沙发上，四人就着落地窗外的雪交流最近的见闻和感悟。 巴顿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话头，说了许多在家养小精灵厨房里发生的事情。 在之前的十几年里，他们四人几乎不曾度过这样的时间——节日对于李维这样性格的人来说，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他甚至曾经认为每年都要费心思交换礼物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这个建议还是乔威里和巴顿坚持之后，方才推行下来的。 但如今，李维开始发自内心觉得，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是有它的意义了——不是因为节日本身有意义，而是一起度过节日的人有意义。 到了晚上的时候，圣诞宴会如期举行。 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各种各样的食物摆满了餐桌。 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被学生们引爆。 伴随着大炮轰炸那样的爆响，把人们都吞没在一股蓝色的烟雾中，同时从里面炸出一顶海军少将的帽子，以及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 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开心地嗬嗬笑着。 随后他和麦格教授一起，两人缠着李维分享教学的经验——斯内普冷冷地坐在侧边低头喝酒，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噢——你们都在这里呢！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不要再说工作上的事情了！” 海格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把拦住了三人，不断招呼他们喝酒。 “呵——” 一旁的斯内普发出一声冷笑，却在下一刻也被醉酒的海格揽了过去。 五人一起干了一杯，随后他也顺滑地加入了如何教学的话题。 但他显然，斯内普对李维的教学方式不太认可——或者说，他从其实没想过能那样做。 当李维说了一句“斯内普你虽然在魔药上有一手，但我认为你那种教学方式确实对学生们有些不太合适。” 斯内普立即不服，和他争论了起来。 但李维却对此不屑一顾——就你那种写个实验过程也不亲手示范，就直接让学生上手炼制魔药的行为，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但他的行为无疑让斯内普更生气了，直接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全都是关于魔药学的。 但李维只是微微一笑，却不搭理他。 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也笑了起来，在一旁出声安抚着斯内普。 斯内普见李维不搭他的茬，又见他笑的开心，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在这喜庆的节日里生气实在是没必要——他便又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坐着，偶尔喝一口杯里的酒，静静听着其他人的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