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闪耀梦剧场？

赛前新闻发布会。 曼联主帅-范加尔，肃然端坐。 胖乎乎的大手，整了整胸前的红领带。 记者们开始踊跃提问。 与往常一样，老范很容易被记者激怒。 更夸张的一次是...这家伙争论得兴起时，竟然会拿起战术板细致讲解自己的赛前部署，搞得对方教练一脸懵逼：让我开卷考试？ 渐渐地，曼联主帅面红耳赤，开始愤怒反驳： “哼，不要提出那么无聊的问题，我挖掘了多少年轻球员？” “整个欧洲，我最善于培养和改造天才球星。” “你为什么要质疑我？你哪家报纸？你多少个冠军？” “执教阿贾克斯时期，我大胆启用克鲁伊维特、德尔波兄弟、戴维斯、范德萨、奥维马斯、雷齐格！改造博格坎普、里杰卡尔德！” “执教巴萨时期，我改良了拉玛西亚4号位，提拔了年轻的哈维、伊涅斯塔！西班牙连续三届大赛夺冠缔造王朝，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执教拜仁时期，我挖掘了穆勒、阿拉巴，改变了施魏因施泰格和巴德斯图贝尔的位置！德国队今年捧起大力神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你们敢污蔑我，认为我不会让李上场？浑蛋！我今夜一定会给到他替补上场的时间！” ... 老特拉福德球场。 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碗状结构的看台有许多东方面孔。 一条条印着中文的红色横幅，让梦剧场呐喊声里多了东方的共鸣。 《李洛加油！》 《梦剧场永不眠，李洛的传奇序章！》 《曼联的未来！华国足球的未来！被寄予厚望的超新星！》 李洛坐在替补席，目光呆滞。 在更衣室已经努力调整好心态了，但此刻的老特拉福德在他眼中如同不断咆哮的红色巨兽...浩浩荡荡的声势如同洪水般从四面看台倾泻而下。 渺小的自己，一如被无数目光烤焦的蚂蚁。 今夜，自己会像动物园的猴子那样出丑吗？被现场几万人围观，被全世界无数人围观。 妈的，快要被吓傻了。 ... “庄垫儿台！庄垫儿台！现在为您直播的是201415赛季英超第一轮：曼联主场对阵斯旺西。” “导播镜头给到了红魔替补席上的李洛。” “华国天才的表情很平静，肢体语言很沉稳。” “星河入怀，静水深流。” “松风拂面，不动如山。” “玉壶光转，冰心自照。” “...” “我们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历代传奇中场的大师气质：波澜不惊，运筹帷幄...” 解说员语气激动，心潮澎湃。 张指导连连点头：“嘿嘿嘿，年轻球员被提拔到一线队首秀，通常会很紧张导致动作失误，但现在看来，李洛没有这个问题。” 直播间，弹幕纷飞。 -【李洛长得真帅，连我都要避其锋芒。】 -【老公！】 -【我想去老特拉福德干保洁，万一李洛爱上我怎么办？】 -【爽啊，很多年没有华国球员征战英伦了，何况李洛披上的是曼联战袍！】 -【亚洲之光！】 -【梦剧场王子！】 -【踢的位置还是中场，指挥官！大核！大脑！领袖！统帅！】 -【几个月后的亚洲杯，李洛一定能率领国足拳打小棒子，脚踢小日子，称霸亚洲！】 -【兄弟们，曼联现在菜得很，踢得一坨屎，我真不想李洛在曼联练级，还不如去一些德甲劲旅、意甲劲旅发育，赢球涨经验涨得更快。】 .... 哔！ 伴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老特拉福德的欢呼声愈演愈烈。 李洛坐在替补席，努力地捕捉着绿茵场上发生的一切：看不出什么门道。 完全看不懂。 看不懂队友的跑位意图，看不懂双方阵型的变化。 看不懂指挥区的教练在比划什么。 .... 时间流逝。 比赛进行到了第85分钟。 半空中的LED屏幕，显示着一个让红魔球迷愤怒的比分：曼联1:2斯旺西。 嘘声四起。 碗状结构的看台充斥着各种咒骂声： “法克鱿，退钱！” “夏窗1.35亿英镑的引援费用变成了泡沫吗？” “奶奶的，作为门将，德赫亚太让人心疼了！” ... 指挥区。 助教-吉格斯，脸上写满焦虑，忍不住提出建议：让“天使”迪玛利亚上场。 范加尔面无表情，置若罔闻，继续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南美人？他最讨厌了。 虽然每届金球奖评选中，老范总是偷偷把票投给梅西。 “好了，李热身回来了，让他准备上场吧！” “好的，头儿！” “在英超，要称呼我为BOSS！” 当李洛听到吉格斯呼喊自己的名字时，顿时心生绝望。 还是躲不过啊。 比赛最后阶段，终究要迎来英超首秀。 吉格斯接过马甲，随即弯下腰，替华国小将系好鞋带，语气温和：“不要紧张，按照更衣室我给你说的部署去踢，4-2-3-1！你就是"3"里面最中间的那个存在！” “留给曼联的时间不多了，不要浪费时间去组织，大胆从边肋部突破。” 李洛：“...” 压力很大。 尤其是曼联教练组的眼神里...对他充满期盼。 .... 当华国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中圈线外时。 全世界的华国球迷，激动万分。 CTV5解说员的语气也变得急促： “曼联做出最后一个换人调整。” “下面替补登场的是，18岁小将李洛！” “华国天才中场，曼联青训瑰宝，他承载了无数球迷的期盼。” “时隔多年，五大联赛顶级舞台，再一次出现华国身影！” 掌声如潮。 数万人欢呼喝彩。 导播镜头聚焦到场边：华国少年与马塔击掌拥抱，迎着风，踏上了梦剧场。 .... 李洛很紧张。 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呼吸节奏也难以调整。 努力尝试地奔跑起来，试图逼向对面的持球者，却似飘荡在大海中的孤舟。 足球在草皮上快速滚动着。 李洛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里去。 不知道方向在哪。 曼彻斯特的夜风，如同凌厉的刀，狠狠刮着一只无头苍蝇。 ...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心情瞬间跌倒低谷，但听到解说声音后，眨眼间又重新燃起希望。 CTV5直播间。 解说员与张指导语气欣喜： “好！” “好！不遗余力的奔跑！” “顽强拼搏的精神！” “李洛在绿茵场上的斗志，值得学习。” ... 渐渐地。 李洛紧张到了极致，身体颤抖，不由放缓步伐。 为什么？ 为什么体力充沛，双脚却被灌铅般...跑不动了啊！ 呼吸节奏越来越乱。 不跑了，出丑就出丑吧。 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绿茵场此刻突然裂开一个大缝，李洛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 在所有观众的眼中... 这小子散步了？ 解说员和张指导，满脸震惊： “什么？” “这...” “球王踢法！” “这是球王踢法！” “球权更迭后，李洛开始了球王踢法！” “嘿嘿嘿，他比梅西少走了很多年的弯路。” “回顾前阵子的世界杯，有一场比赛，梅西的全场跑动只有7.5公里，长时间处于散步状态，却贡献了1球2助攻的数据，以最少跑动，策动最高效的进攻。” “破解防守、观察战术、阅读比赛。” “李洛不愧是天才中场，与生俱来的战术认知。” “以从容不迫的姿态，掌控全局。” “闲庭信步云中月，山不动时风自起。” .... 斯旺西教练组，一脸懵逼。 啥玩意啊？ 曼联又在搞什么抽象战术？ 主教练-加里·蒙克，愣了愣，随即在指挥区疯狂比划手势：“不要被麻痹！快去贴紧李！不要让他有任何触球机会！” 教练组赛前仔细研究过录像资料：李洛这小子正身无敌，在前场接球后能突能直塞能调度，是三威胁的恐怖存在。 另一侧。 吉格斯茫然地揪着头发。 曼联王储这是在干嘛？ 范加尔眉头紧蹙，忽然眼前一亮：“漂亮！李把斯旺西两名防守球员带了出来！” “他帮曼联创造出弱侧！” “空间建立者！” “布林德！你奶奶的！快点对角线长传啊！” ... 啪！ 梦剧场的上空，勾勒出一道无比美妙的弧线。 足球猛然坠向斯旺西大禁区前沿的左路空档！ “鲁尼！” “来了！” “不停球！凌空抽射！” “哇！斯旺西门将的神扑！” “太精彩了！” “最后时刻，曼联获得角球机会，他们差一点点扳平比分，自1972年以来，红魔已经42年没有在主场输过英超首轮的比赛！” “看看曼联这次的进攻回放...哎？李洛的牵制？” .... CTV5直播间。 慢镜头回放着曼联的进攻过程。 解说员聚精会神：“张指导，你怎么看？” 张指导抿了一口茶，语气激动：“很高级的踢法！李洛的跑...走位！有C罗的影子，无球状态下的顶级思维博弈，他通过假倾向走位吸引了两名斯旺西防守球员，从而帮助曼联创造出弱侧空间！” “可以这么说，18岁的李，已经有超级巨星的潜力。” “不可思议的空间建立，他可能会成为...华国最锋利的剑。” 直播间。 -【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以为李洛不会踢球呢？刚刚还想着不如让我上去踢！】 -【太高级了，牛逼啊！我李！】 -【哥哥好帅。】 -【大师。】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 李洛没踢过球，不知道什么是英超赛场上的对位心理博弈。 两名贴上来的斯旺西球员，喋喋不休，正在努力分散曼联天才的“专注度”，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用“垃圾话”攻势搞其心态。 “小子，别乱动，不然我要废了你。” “踢断你的腿。” 英超历史上，不少外来球员和年轻小将被恐吓得心态失衡，动作屡屡出现失误。 更有甚者，是好几个甚者...在英超比赛中被吓哭、被踢哭。 李洛没有害怕，反而抬起头，跟对方聊起天：家里在哪里？家里几口人？哦！你们老泰勒家还有个女儿？年龄跟我差不多？ 聊了聊天，心情的确好上不少。 没有那么紧张了。 只是这两个斯旺西球员时不时紧张兮兮地张开手臂，抓自己胳膊，按自己的胸口。 几分钟踢下来。 李洛很后悔把属性点加在了头球上面，根本没有机会头球...就算有头球机会，自己这么矮... ... 第四官员举起了LED牌。 伤停补时3分钟。 曼联很珍惜这一次的角球机会，大军压在了斯旺西禁区！ 鲁尼双手按住李洛的肩膀，把后者“搬”到后点位置。 这个历史时期，英超中下游球队很重视定位球防守，斯旺西主帅-加里·蒙克，再次发布命令：“浑蛋，李那么矮，定位球防守不需要贴紧他！” “他那么矮！” “他不会头球！” 从录像资料来看：李洛的头球是一坨屎，定位球攻防阶段的争顶能力几乎没有。 身高173，面对高大威猛的斯旺西防线，能折腾出什么威胁？ ... 角旗区。 布林德举起左手。 随即后退两步，扬臂摆腿。 啪！ 足球离地而起，剧烈旋转，飞向斯旺西禁区。 双方的高点，猛地跃起。 谁也没顶到。 足球直坠后点... 那里，站着一个"瘦弱"的华国身影！ 老特拉福德陷入短暂沉默。 范加尔瞪大眼睛。 吉格斯呆滞地捏着矿泉水瓶。 ... 李洛抬起头，看到一个白色事物砸了下来。 思绪正在纠结着还有多少秒能"下班"呢。 刹那间。 58点头球值，让他条件反射、下意识做出反应。 腰腹发力。 甩头。 疯狂补防的斯旺西后卫，飞奔而来...已经晚了。 啪！ 剧烈旋转的足球，在下坠过程中被改变方向，轰向斯旺西球门。 呯！ 足球狠狠击中立柱，折射入网。 纵身飞扑的斯旺西门将，满脸震惊。 2:2！！！ 顷刻间，老特拉福德地动山摇。 近景摄影机被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震得不停摇晃。 全场沸腾。 “漂亮！” “球进了！” “18岁华国小将李洛，闪耀梦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