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崔护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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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毅凡和月儿往书院走,果然在街角看见几个买东西的小贩。
柳毅凡看了月儿一眼不觉摇头。
这肯定不是监察院的人,专门盯梢的怎会在这人迹罕至之处摆摊?
到书院金焰果然跟他说,于长卿让金士源召集左营将士,重返南屏山修建木寨。
“三少,我实在看不懂于大人此举何意,不趁镇南关城内空虚,让左营和镇南军进去勤王,居然还重返木寨,难道他不想救侯爷?还想重蹈开战时的覆辙?”
柳毅凡笑了:“金少,你我不懂行军打仗之事,于大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相信他肯定不会坑金叔叔就是了。”
刘成点点头:“我觉得于大人是怕合兵后,朝廷逼着镇南军和左营当炮灰,现在不但清源,恐怕万全也丢了,犬夷和蒲甘等于断了黑旗军的粮道,朝廷正急着派兵解那两城之围呢。”
柳毅凡一愣,忙问道:“刘少所言说你想出来的?没看出来你还颇有大将之风啊?”
刘成一咧嘴:“三少羞臊我吗?你觉得我能想到这些?是我爹回家跟母亲谈及南疆之事,我偷听的。”
柳毅凡接着问道:“令尊没说,朝臣对南疆之事有何议论?”
刘成说道:“能跟家父谈及南疆之事的,都是主战派,自然是对李尚书颇多诟病,也在怪上面卸磨杀驴,三少我不是在骂侯爷,可事实确实如此。”
柳毅凡叹了口气:“家父落难之时,朝中尚有同情之声,此情足矣,南疆之事两位莫担心,我估计不出两日,黑旗就地分兵收复那两个县城,李尚书可不是不懂兵法,岂能让犬夷和蒲甘在他肋条上捅刀?”
刚说到这儿,陈夫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人让柳毅凡心里一沉——居然是州学官崔护。
“今日崔大人过来,是因为昨日那篇策问,很多生员的论点令崔大人不解,他想听你们解释一下,天山遁卦和南疆战事。”
陈夫子说完,无一人出声。
要知道院试的主考虽然是县令和县学官,但州学崔护若是看不顺眼,可就等于给你科举判死刑了。
“诸位学子不必顾忌,朝廷广开言路,正是想听听天下学士对战事的看法。如今南疆已遭外夷入侵,黑旗军苦苦支撑,欲救黎民于水火。本官以为,此刻该是南诏举国同心、一致对外之时。柳毅凡,昨日我看了你写的策问,很是不解——你身为司南伯之子,为何会有畏战之言?”
直接点名,柳毅凡就不能回避了。
他起身对着夫子和崔护施礼。
“崔大人此言学生不敢苟同,首先我已被大房逐出司南伯府,原则上侯府兴衰已与我无关,所以大人拿司南伯之子裹胁我,未免有失公允。
其次既然大人想听天下学子畅所欲言,不知是想听学子解卦,还是想听学子论战,若是后者,弄个遁卦为引就没意义了,我等只是童生,只会做纸面文章,就像上次那个伏兵于莽一样,学生也只会按字面意思解读。”
柳毅凡这番话内容相当丰富,崔护何人,岂会不知话中深意?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怒意。
“柳毅凡,若说别人不懂天山遁卦之意,本官信,可你说不懂分明是搪塞本官,莫以为你上过两次天一舫,就敢目中无人,要知道本官是州学正,你的前途依旧在本官手里攥着!”
“恐吓,陈夫子,诸位同窗,崔大人在赤裸裸地恐吓我,我参加科举是为以学报国,没想到如此干净的学堂内,居然藏污纳垢,就这还敢空谈天山遁卦,评说南疆战事?怕是我说错一句话,崔学官都会以妄议僭越之罪整治我。
崔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这南诏天下,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崔?陛下真会任由你恶意败坏南诏学风、打压天下士子吗?”
柳毅凡或许会忌惮马晓棠等朝廷重臣,却不怕崔护——在他眼中,崔护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反了,反了,陈夫子,这就是你教的好学生?敢当堂顶撞州学正?”
陈夫子皱起眉头:“崔大人,我怎么没听到柳毅凡对您不敬?我知道您位高权重,把控着一州学子的功名之路,可当着众多童生威胁一个学子,未免有失体面吧?”
柳毅凡两次挫败南越使团是不争的事实,鸿胪寺、国子监、兵部、工部和监察院诸位大人都对他赞赏有加,怎么到了崔大人这里,就成了沽名钓誉?既然与南越使团比试如此容易,崔大人为何不登船一试?”
柳毅凡等人从未见过陈夫子敢当面怼崔护,而且怼得毫不留情,刘成等人带头鼓掌,很快学堂内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崔护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紫,活像个调色板。在众多学子的哄笑声中,他一甩袖子,掩面而去。
崔护离开后,陈夫子才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今日或许是为师最后一次给你们讲学了。这么多年,为师一直苟活在权贵的淫威之下,所谓的文人风骨,不过是长衫掩盖下的丑陋残躯。每每从睡梦中惊醒,便夜不能寐——论气节,为师不如尔等。
为师不后悔今日之举,但愿我的学生,即使不能如愿中第,也要做个品行端正之人,那样老朽便无憾矣。”
说完,陈夫子对着所有学子颔首致意,转身落寞地离开了学堂。
刘成先炸了。
“三少,金少,诸位同窗,这咱也能忍?崔护算哪根葱?居然逼得夫子离开县学?有没有人敢跟我去国子监告状?”
“我去,我也去,我就不信南诏没有王法了!”
众多学子义愤填膺。
柳毅凡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这场景似曾相识——电影里见过,现在只差一个大横幅,还有人手一支彩色小旗子了。
一个时辰后,几十名学子用竹竿挑着一条横幅,挥舞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子走上了街头。
横幅上写着: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南诏宣化三年八月初五。
第一次南诏士子护学运动,就这么在蔚然湖畔悄然兴起,而且愈演愈烈,险些席卷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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