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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仲怀,我要摆正位置,你也要摆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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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丰七年,一月十一。 文德殿。 文武百官,有序肃立。 丹陛之上,官家赵策英扶手正坐,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沉稳从容。 不过,从其眉宇间,隐隐中还是能望见一股微不可察的衰意。 “噹——” 一声钟吟,余音绵长。 “这——” “咦?” “大相公呢?” 一般来说,入殿鸣钟,也即意味着百官议政就要开始。 文武百官,也都会越发肃然,不再作声,以免殿前失仪,遭人弹劾。 然而,今日却是一次例外。 入殿鸣钟,文武百官,竟是越发嘈杂。 凡入殿者,文武大臣几百人,或是抬头,或是踮脚,或是转向,无一例外,都将目光注目于一点——大殿左首的位置! 无它,少了一人。 自立国以来,大周就是以左为尊。 大殿左首,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六位内阁大学士的班列位置。 然而,就在此刻,大殿左首却仅有寥寥五人。 缺了一人。 而且,缺的一人,竟是宰辅大相公,江昭! 大相公,缺席? 就这样的两个词,单一的拎出来,其实都是相当正常。 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相当不正常。 文武百官,偶有急事、病痛,可能还有“告假”一说。 但,这所谓的“告假”范围,肯定是并不囊括宰辅重臣的。 通常来说,宰辅重臣都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线”。 而今,大相公江昭猛地缺席,其中蕴含的事情,可大可小。 小则小矣,可能就是单纯的告假一次。 大则大矣,其中蕴含的政治含义,恐怕都足以震动天下。 于是乎,文武大臣,自是不免连连注目。 宦海为官就是这样的,必须得时刻观察着一切风吹草动,心存警惕。 可能上位者的一点不经意的动作,就足以让文武大臣为之心惊。 但,这并非是毫无意义的草木皆兵。 而是唯有这样,才能在庙堂上活得长久。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可不是空话! 丹陛之上,赵策英神色如常,心头却是松了口气。 子川,自是值得托付的! 贬大相公,这算是他走的一步颇有考量的棋。 就总体而言,可一鱼两吃: 其一,可试探江昭是否仍旧忠诚。 人心易变。 权力会无形的影响人。 有些人,一旦得了权,就会心境大变。 由忠转奸者,史书上记载的比比皆是。 反之,有的人得了权,却仍是忠心一片。 类似于蜀汉的诸葛亮,隋代的高颎,唐代的郭子仪,都是有权还仍旧忠心的例子。 自熙丰二年以来,吏治革新,其中受益者,可谓成千上万。 这些人,不乏有江大相公的门生故吏,也不乏有心存恩念者。 甚至于,就连已经位极人臣的文渊阁大学士元绛,其实也承过江昭的情。 短短五年,江系的势力俨然是树大根深,被拔高到了一种相当骇人的程度。 灭国交趾、光复燕云,连着两次暂理国政,更是让大相公江昭的权势、名望、影响力都达到了一种先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以说,江昭就是妥妥的权臣!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权臣。 论起权势,恐怕也唯有霍光、尹伊之流,可稳压其一头。 而就在这样的局势下,江昭是否还是忠心,是否还仍是赤诚一片,谁也不敢保证。 毕竟,文人演戏的水平,实在是公认的厉害。 作为百官之首,江昭的演戏水平,就更是毋庸置疑的存在。 上一次,顾、王、张三人长跪不起,祈求谅解,可不就是典型的“演戏”嘛! 也因此,以江昭的演戏水平,忠与不忠,自然也是能演出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赵策英也必须得设法洞悉一切,辨别忠奸。 无它,盖因可能涉及“托孤”问题! 江山社稷,岂可轻易托付? 主动以半坦白的方式,让江昭自贬,无疑就是一种可试探其心中是否仍是忠诚的上乘法子。 归根到底,戏能演,但行为却是不能演。 毕竟,一旦贬下去,可是真的会存在不能成功起复的可能性。 甚至于,从人心险恶的角度来考量,焉知这是不是君王为了夺权,从而设下的圈套? 于是乎,以此为契机,自可由此辨别忠奸。 若是忠臣,自会信任君王,甘心暂时放权。 若是不忠,自然殊死一搏,选择争权。 这么一来,简单的试探一下,赵策英就可做好是否托孤的准备。 如今一观,答案可谓是显而易见。 让其致仕,其就主动致仕。 若是这样的臣子都不是忠臣,那天下也就没有忠臣了。 其二,自然是道德阳谋。 表面上,可能道德阳谋是不太重要的“流程”。 毕竟,小皇子和江昭的关系,俨然是相当亲密,根本就不缺一点简拔起复的恩情。 但实际上,通过道德阳谋,套上一层束缚,可谓是相当有必要。 一方面,谁也不敢保证江昭一直不变心。 暂时的忠诚,不代表一辈子的忠诚。 道德阳谋,就是一种无形的外力束缚。 一念千古贤臣,一念背德小人。 史书评价,更是可能就此两极分化。 这种束缚的力量,其实一点也不小。 另一方面,经此一举,最起码可赵策英心头安心! 将死之人,唯一能求的,可不就是心安? “咳!” 一声轻咳。 文武大臣,连忙肃立。 赵策英注目下去,扫视一眼,旋即平和问道:“大相公呢?” “启禀陛下。” 殿中侍御史连忙走出,恭声道:“大相公身子有疾,不便上朝议政,已是上了告假帖。” 仅此一言,文武百官,暗自相视一眼,又是不免议论起来。 大相公可是能上马开疆拓土的人物,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康健,也从没听说过身子有疾,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而且,还是病到了不能上朝的地步。 短短几天,就病得如此之重,骗鬼呢? 大殿左首,五位内阁大学士隐隐都猜到了些许内情,相视一眼,暗自心惊。 就在前几日,官家才单独召见几位内阁大学士,宣布了留任情况,并单独与大相公谈话。 今日,大相公就称病不出。 这其中,要是说没有半分关联,恐怕是鬼也不信! “有疾?” 赵策英一副很是意外的样子。 “因何生疾?” 观其模样,却是一脸的关切。 “说是冷暖不济,生了风寒。”殿中侍御史上报道。 作为从七品御史,殿中侍御史本身不具有上朝议政的资格。 不过,其主要职责是负责百官考勤,也算是勉强有了上朝的机会。 “风寒?” 赵策英皱着眉头,起身走了两步,一脸的郑重,大手一挥:“国之重臣,关乎社稷。今,江卿有疾,万万不可粗乎大意。” “着令,让内务府的人,从内库拨去一些名贵药材,予江卿滋补身子。” “遣太医三人,予以诊治,万不可留下顽疾,以小失大。” “是。” 司礼掌印太监李宪连忙一礼。 内库,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库。 内务府和太医,也都是专门为宫廷服务的司衙。 短短的几句话,自有一股潜藏的重视。 “呼!” 相应事宜吩咐下去,赵策英似乎安心不少,又坐到了龙椅上。 约莫几息,平息呼吸,缓缓道: “内外百司,可即上言。” 江府,凉榭。 “噔——” “噔——” 松风入弦,声声泠然。 丈许木几,上置木琴、糕点、瓜果、清茶,以及几道文书。 江昭坐于蒲团,微阖双目,指尖拨弄,行云流水。 琴声脆朗,水声绵绵,二者合一,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主君。” 一声轻呼,管家禾生走近。 “越国公、代国公、张阁老、章尚书求见。”禾生低声通报道。 “噔——” 拨弄一止,琴声渐低。 “让他们进来吧。”江昭一脸的平静。 涉及自贬,一些事情肯定是得给其他人交代清楚的。 所谓的告假,也仅仅是开始。 往后的日子,还有包括但不限于上呈文书、君王相劝、执意自请外放等。 当然,在这段时间,江昭也不可能一直闲着。 门生故吏、拓土功臣,一干人等的擢拔,他都得一一安排妥当,不可能说一走了之。 此外,关于小皇子赵伸,江昭也准备布局一二,也算是给贬官生涯添上一把“保险锁”。 约莫二三十息。 “子川。” 一声大呼,却是顾廷烨。 观其身旁,尚有王韶、张方平、章衡三人。 文臣二人,武勋二人,都是一散职就连忙赶过来的,俨然是代表了不少人都意思,特来探望。 “坐。” 江昭一伸手,平和道。 几人相继入座。 “子川,为何称病啊?” 方一入座,顾廷烨就一脸的正色,连忙问道。 方才在文德殿上,他就觉得江昭的告假可能有问题。 如今一观,果真如此。 江昭分明未病,偏生又称病不出。 这其中,要说没有政治因素,怕是谁也不信。 “说来话长。” 江昭一叹。 一伸手,传过去一道文书。 其上,赫然是关于官家病症的诊治记录。 “这——” 几人相继传阅,皆是面色一变。 特别是顾廷烨、王韶二人,更是为之骇然,心头大震。 痈疽! 这种病症,对于武将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说白了,就是受伤清理不及时,亦或是不到位,从而引起了发炎。 并经发炎,一点一点的转变为流脓、溃烂。 这是真正的不治之症! 中痈疽者,几乎就是百分百的死人! “这,怎么就中招了呢?”顾廷烨皱着眉,连连摇头。 通常来说,凡中箭者,染痈疽可达十之三四。 就像是范增、刘表、刘焉、曹休、孟浩然、郭崇韬等一干名人,都是中痈疽而病逝。 其中,不乏宰相、名将一类权势滔天的人。 当然,这是伤口清理不及时的状况。 伤口清理及时,估摸着也就十之一二的染病率。 十之一二,概率也不算特别高啊! 官家,怎么就不幸中招了呢? 王韶皱着眉,并未作声。 官家患痈疽与大相公称病,有何干系? 莫非? 王韶心头微沉。 将死之人,最是难缠了! “却说一月初五,官家召六位内阁大学士入宫” 江昭一点一点的道明原委。 约莫半柱香左右。 “由此,也就有了称病不出,以求自贬的路子。” 江昭摇着头,无声一叹。 没有谁会想被贬。 但没办法,必须得自贬。 而且,与其被找个罪名贬官,主动称病自贬,无疑是要体面不止一筹。 “自贬?” 顾廷烨心头一惊,就连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这——” 章衡皱着眉头,不禁“嘶”了一声。 还真是不得不自贬! 主要在于,官家采取的是半坦白的方式,就差挑明说是“如太宗皇帝、李世绩故事”了。 就连这样,要是都不肯自贬,岂非自认心怀不轨? 届时,恐怕官家就得着手于“清算”事宜,从而为儿子铺路了。 说不定,就想着临走前带走大相公,一起做伴呢! “子川,非得自贬吗?” 顾廷烨皱着眉,欲言又止:“万一” 几人望过去。 即便顾廷烨没有往下说,几人也都理解他的意思。 自贬,也不是没有风险的。 若是官家真的托孤,自贬自然是好事。 可万一官家不托孤,这是官家布下的“一言释政权”的圈套,可不就一切都毁了? “唉!” 江昭摇头,叹道:“天下一府两京一十五路,哪有毫无风险的事情呢?” “仲怀,你要摆正位置。” “我也要摆正位置啊!” 顾廷烨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官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贬大相公。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绝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君臣二人,无非两种局势: 要么斗,要么大相公主动自贬,别无他法! “好在,新政已成。” 江昭平和道:“新政一日不废,江某的影响力一日尚在,仍是存续。” “自贬的这几年,就权当是休养生息,无关大碍。” “嗯。” 几人相继点头,都颇为赞同。 新政是不可能废的。 自熙丰二年以来,五年变法革新,已经养出了真正发自内心维护新政的利益团体。 就算是官家要废新政,也不会被同意的。 其中阻力,未必就比变法革新更小。 更遑论,变法革新,国富兵强,但凡官家不是疯了,就不可能废除新政。 而一旦新政不废,大相公的影响力就足以存续。 此外,顾廷烨、王韶二人摆正位置,仍旧维持忠君的模样,也自可继续掌兵。 凭借着新政和拓土功臣,就算是大相公三五十年不入庙堂,也几乎不可能存在足以影响大相公权威的存在。 “痈疽的事情,莫要传出去。”江昭叮嘱道:“否则,徒惹是非。” “是。” 几人连忙附和。 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传出去的。 “此外……” 一些为官之道,江昭一一叮嘱。 不过,就总体而言,其实就是一句话——休养生息,低调为主! 不一会儿,几人相继散去。 时至今日,几人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核心小圈子”。 关于大相公称病的事情,几人自是得去通知一二。 “唉!” 江昭摇着头,叹息一声。 一伸手,拾起一张纸,一支笔,徐徐落字—— 《送燕王赵伸序》! 助赵伸扬名! 这就是江昭对赵伸的布局。 作为将死之人,江山社稷关乎重大,官家不敢过度信任江昭,为此选择试探一二。 反之,涉及宦海仕途,江昭自然也不敢过度信任官家,为此不得不选择留一手。 这都实属正常,人性使然。 谁也不敢百分百的无保留的信任其他人。 也即,从人性的“恶”去考虑问题。 正是因此,江昭以最坏的打算论之,却是决定扶燕王赵伸一把。 如此一来,就算这一切真的是官家“一言释政权”的圈套,他年,他也还能以东宫班底的机会,被赵伸和皇后向氏二次请出山。 当然,这已经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打算。 所以,也叫“保险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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