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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江子川,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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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锦帛竹书,中堂铺垂。 “嗒——” “嗒——” 一步一步,上上下下,唯余淡淡的踱步声。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策英垂着手,注目于正对面挂着的《青玉案元夕》,不禁低声一诵。 “嗒!” 步子一滞。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策英注目着,为之失神,怔怔不语,久久未动。 渐渐的,眼中又有了神采。 “唉!” 一声叹息,似是无事,却又似有心事。 观其眼中,却是不免闪过一丝难掩的失落。 一举一动,也就此平添一股独特的寂寥。 “子川走了?” 赵策英背负着手,注目着词篇,沉声问道。 司礼掌印太监心头一震,连忙一礼道:“走了。” 作为大太监,常伴官家左右,不可避免的得触及一些常人难以知晓的秘密。 而在这些秘密中,其中之一,也是最大的秘密,无非就是官家的重病问题。 痈疽重症,几不可治! 官家,真的活不久了! 李宪是一点的望着官家由盛转衰的。 从熙丰四年起,官家就已经患上了痈疽之症。 起初的两年,都并无太大病痛。 及至熙丰六年,光复燕云,恰好也就伤势爆发。 一点一点的,官家可谓是越来越衰弱。 其中,身体的衰落自是一大重症,精神的折磨,其实也未必就轻。 精神受到折磨,自是得向人倾诉,从而发泄情绪,以缓解痛楚。 可惜,君王站得太高,注定不太可能有可充当倾诉对象的人。 就算是连皇后娘娘,也不行。 不过,就事实而言,其实也有这样一位真正的被官家认可,并且可充当倾诉对象的存在。 大相公,江昭! 可惜,大相公在京的时候,官家心有顾虑,未曾与其详谈。 所谓的精神折磨,自然也就没有得到缓解。 如今,官家一观大相公相赠的词篇,自是不免心中触动。 “走了啊~!” 赵策英一怔,怅然若失。 老实说,李宪的猜测没有问题。 赵策英就是受到了触动。 遥想当年,大相国寺,上元灯节。 一君一臣,何其意气风发?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千古一相心目中的圣贤君主,就在身边! 何其美好? 往后的日子,一君一臣,更是上下一心,同心同德,两次开疆拓土,一度光复燕云十六州,就此达成了千秋伟绩。 可惜,自从患上痈疽,一切都变了。 君王忧心忡忡、忐忑不安,日日受到折磨。 臣子遭到忌惮,心头惶恐,唯有自贬一方。 一切,都变了! “唉!” 赵策英心头一酸,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为何,从知晓江昭走了的那一刻,他心头的倾诉欲一下子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当然,要是江昭真的就此调头入京,其心头的倾诉欲,可能还真不一定的能继续维持下去。 甚至于,大概率会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又一次没了倾诉欲,选择闭口不谈。 可能,这就是人人皆道的“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吧! “走了,也好。” 赵策英的心中很是复杂。 懊悔、苦恼、担忧、恐惧,尽皆有之。 懊悔,无非是为南征交趾而心生悔意。 以及,对贬了江昭一事心生悔意,兼有苦恼。 主要在于,不南征交趾,就不会患上痈疽重症。 而贬江昭,也即意味着君臣二人相见的机会,就此稀缺起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赵策英,自是一位非常有人情味的皇帝。 自然,他也希望与友人、半帝师的江昭相处得久一点。 托孤嘛,不一定非就得贬人。 至于担忧、恐惧,无非是对死亡和未知未来的害怕。 但凡是人,谁又不怕死呢? 更遑论,子嗣皆年幼,尚且无力承续江山? 此外,所谓的千古盛世,也是一大担忧。 自熙丰七年至今,大周俨然是蒸蒸日上,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可,一旦性子强势的君王不幸病故,这一切是否还能维持,实在是不好说。 缔造千古盛世,就更是千难万难。 “唉~!” 又是一声叹息。 赵策英摇着头,心中不宁渐渐平复了些许。 “太子呢?” 赵策英问道:“可见到了最后一面?” “太子殿下,也于江岸相送。”李宪恭谨道。 太子相送,这其中一定程度上有着赵策英的手笔。 一方面,主要是为了加深太子与大相公的羁绊。 可别小看太子相送这一点。 就封建时代的社会风气来说,太子相送,臣子但凡有情感,肯定就都会为之触动,动容不已。 就此,不说铭感五内,化作死忠,却也相差不大。 就这一点而言,不分忠奸。 无论是忠臣,亦或是奸臣,都一样起效。 嗯.类似于司马懿一样,心怀谋逆之心逆臣不在其中。 另一方面,还是道德阳谋。 五岁的小太子,不惜出城相送。 这是何等的恩遇? 但凡消息传开,自然是又会添上了一层道德绑架。 甚至于,他年史书之上,未必不能因此而添上一笔,以证君臣相合,恩遇佳话。 当然,其实所谓的手笔,也并不是何种滔天手段。 赵策英,仅仅是让人将此消息传给了小太子而已。 赵伸,年仅五岁而已。 可以说,从其记事起,有起码一半左右的时间,都是相伴在大相公江昭左右。 从一开始的嘴馋,慢慢的演化到教导学业。 一日之中,可能有两三个时辰,小太子都是待在的昭文殿。 论起相处时间,皇后肯定是远远不及的。 皇后和太子,也就十天半月见一次而已。 老父亲赵策英? 也够呛! 勉勉强强,或许可达到伯仲之间的水平吧! 就这样的相处时间,且还都是颇为美好的相处,一点一滴,自是铭记心头。 小太子猛地知晓了江昭要走,心头自是悲伤不已,足足哭了半日左右,方才哄好。 如此,甚至都不必其他人主动提醒,小太子就连忙出城相送。 或许是太监、禁军都得到了赵策英的授意,反正小太子是“恰好”卡点到的江岸。 “嗯。” 赵策英了然,心头有了数。 旋即,注目于词篇,不再作声。 “但愿,还能再见吧!” 淮南东路,淮左。 安抚司。 一人扶手正坐,鬓发微白,约莫五十六七的样子,拾着文书,不时注目审阅。 此人,却是新任淮南东路安抚使王拱辰,从二品实权大员。 从理论上讲,五十六七岁的从二品,也算是颇为不俗,有望继续向上攀登。 甚至于,要是时运好一些,仕途通达,未必不能试着争一争内阁大学士的位子。 毕竟,从二品到从一品,也就两级而已。 理论上,六年即可攀登上去。 不过,王拱辰对此并不满意。 无它,他五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就是封疆大吏了。 也即,上一次政绩大考,就已然是从二品大员。 而且,就进步速度而言,他其实并不算快。 王拱辰是天圣十年的状元郎。 那一年,他十九岁! 自天圣十年至今,已有近四十年。 状元郎,入仕近四十年,仅仅是从二品。 老实说,说是“熬资历”也不为过。 熙丰四年,王拱辰是广南东路的安抚使。 如今,三年过去,他也还是安抚使,并未有任何变动。 当然,就经济水平而言,淮南东路无疑是天下一等一的水准,堪称经济重镇。 此次,转为淮南东路安抚使,其实也算得上是“小升”。 可,即便再是“小升”,说白了也还是从二品。 五十四岁的从二品,妥妥的入阁有望。 五十七岁的从二品,其实就有点“悬”了。 粗略一算,五十七岁从二品,也即意味着起码得是六十三岁才能入阁,六十六岁致仕荣休。 但问题是,可能吗? 就实际而言,但凡有五十来岁的人,谁肯让六十三岁的人入阁? 机会一下子就渺茫了起来。 对此,王拱辰能满意才是怪了。 至于无法擢升的缘由,也不稀奇。 一方面,乃是他本身的问题。 王拱辰在广南东路任职期间,政绩并不算好。 兼而在变法之初,王拱辰是持反对态度,使得上头认为他识人不明,政治眼光不行,也就没给他擢升的机会。 于是乎,自是不免继续留任安抚使一职。 另一方面,上头没位置了! 熙丰七年,就算是算上自贬致仕的大相公江昭,拢共也就腾出了两把内阁椅子而已。 内阁大学士更替较少,正二品大员上去的自然也就少。 正二品上去的少,从二品可争的位子自然也就更少。 更何况,天下一府两京一十五路,合从二品封疆大吏一十八人。 其中,更是有王安石这样的狠人。 此外,京中也不乏有一些兼任着虚职的从二品大员。 除去王安石占的位子,其余人可争的位子,估摸着也就寥寥两三道而已。 也就是差不多十进一的机会。 难,难,难! 若是三年一过,还不能升上去,大概率会被闲置,从二品虚职荣休。 王拱辰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大人。” 一声轻唤,安抚司属官吴庸走近。 “怎么?” 王拱辰头也不抬,继续审阅文书。 作为安抚司属官,吴庸的作用类似于秘书。 “大人,进奏院来文书了。” 吴庸一脸的郑重,呈上文书,简略禀报道:“大相公上呈了文书,主动自贬。就在昨日,已是从汴水乘船南下。” “可要设下重礼,于江岸相迎?” “嗯——” 王拱辰拾着文书,粗略扫了两眼,不免沉吟起来。 按理来说,大相公还乡,肯定是得巴结上去的。 就算是两者并不是同一脉的人,也不影响巴结一事。 毕竟,吏部考核的文书呈上去,万一涉及简拔,有了大相公说上一两句好话,亦或是松松口气,受到擢拔的机会肯定就会容易不少。 可问题是,大相公被贬了! 仅此一刹,王拱辰就做出了决定。 “王某到底是新近上任,不太了解淮南事宜。” “这样吧,让安抚副使去江岸相迎。” “是。”属官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王拱辰不打算巴结大相公。 甚至于,都不打算结交。 究其缘由,盖因大相公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自贬的。 天底下,唯有一人能让大相公自贬,那就是官家! 大相公是莫名自贬的。 这其中,要是说没有隐情,鬼也不信。 万一结交了大相公,鬼知道会不会触怒官家啊? 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再说了,有道是人走茶凉。 大相公,说到底还是自贬了。 版本之子,终究还是陨落了。 不在庙堂,影响力又能维持几年呢? 逢此情形,何必结交? 这可是妥妥的烧冷灶。 呵! 上头还说他政治眼光不行。 可这一次,没有心头急切的巴结上去,不就是非常冷静的举动嘛? 儋州,宜伦。 “呀!” “天道好轮回啊!” “哎呀呀!” 一声惊呼,尽是欣然。 其中欣悦,溢于言表。 却是一三四十岁的妇人,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幸灾乐祸之色。 “你大呼小叫什么?” 县丞康海丰连连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望向妻子。 这夫妻二人,赫然是康海丰、王若与夫妇。 本来,康海丰、王若与夫妇二人,经过王老太太暗中操作,已经走出了凄苦的儋州。 江昭也默许了这一做法,并未予以干预。 可谁承想,王老太太不知是不是昏了头,竟然跟江大相公干了起来。 而最终结果,自然也是显而易见。 王老太太之操作,猛如凶虎,但却拙劣不堪。 然后嘛. 王老太师受到牵连,自此不再配享太庙,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二位被移除太庙的人物。 王老太太、王世平二人,也都相继被调出了京城,任职苦寒之地。 本来已经脱离苦楚的康海丰、王若与二人,又不得不重返儋州生活,凄惨哀哉。 不出意外,又一次受到牵连,康海丰自是苦恼非常。 夫妇二人,貌合神离已久。 王若与遭受了不少冷暴力,自然也是许久未曾高兴。 不过,今日却是例外。 “好事!” 王若与一脸的兴奋,连连道:“大好事。” 康海丰一怔,心头一动。 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算得上好事的,无非就一点——有望离开儋州! 康海丰连忙走过去,问道:“什么好事?” 王若与手持文书,一副痛快的模样,传过书信,重重道: “江子川被贬了!” “什么?!”康海丰一惊,连忙拾过书信,注目观阅。 赫然,书信上就是关于江昭遭贬的消息。 “这——” 康海丰望着,也不禁心头泛起一丝希望。 江子川被贬,失势了! 版本更替,上一代版本之子,废了! “哈哈哈!” “好,好啊!” “快。”康海丰三步两步,连忙找来纸笔:“且给岳母书信一封。” “如此,我夫妇二人,自可逃出生天,富贵不愁。” “哼哼!”王若与连连点头,眼中尽是苦尽甘来的得意。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江子川,你也有今天?” 江天一色,平淡无波。 船头。 江昭负手,眺望远方。 自嘉佑二年入仕以来,他便鲜少还乡。 准确的说,就还乡过一次。 也即,祖父江志病重的那一次。 如今,又是七八年过去。 终是,再次还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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