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你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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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影第一次觉得有些茫然,然后才醒悟为何茫然。
她以前跟着高临总是被照顾,虽然她从不是个娇弱的人可事事都有人挡在她身前。
现在三个人的队伍走了两个,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方许是为了引走这里的官军,白悬道长大概是去追寻那个邪修。
她呢?
做什么?
方许说让她去城外河边凉亭等着,可她又担心那两个人的安危。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听方许的话。
方许当然希望她听话,因为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那群人是为什么动手。
方许需要时间找到答案。
如果对方是算计好了在这等着杀他,那这支南下的六人小队里就可能有内奸。
如果是巧合,那他也要先把危险带走。
他并不知道白悬没有和安秋影一起离开,他只想尽快把危险都引到更远的地方去。
好在是敌人虽多可在速度上远不及他,自幼打架的方许比谁都清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
所以打架他擅长,逃跑也擅长。
奔跑了大概两刻左右,他确定已经把追兵甩开。
往前边扫了一眼,见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从外观分析,应该早已破败。
跳到残破后院后他往四周观察,确定无人。
见手里的将军还昏迷着,方许把他放在墙边。
还很贴心温柔的扶着将军坐正,然后又贴心温柔的把将军的头扶正。
再然后,他以一个膝撞把将军唤醒。
砰!
膝撞正中将军面门,将军后脑又撞在土墙上,直接把墙撞出来一个洞。
这种夯土墙比砖墙的硬度也差不了多少,可想而知这膝撞有多离谱。
一击之下,那将军竟然真的醒了。
方许把刀放在将军脖子旁边:“问什么就答什么,答不对就割掉你的耳朵。”
将军虽然受了重创,还是没把方许放在眼里。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界?”
新亭侯往上轻轻一撩,将军的耳朵就飞了出去。
方许的把刀再次放在将军脖子上:“问什么答什么,如果乱叫就剁掉你一条胳膊。”
将军疼的脸都扭曲,却也不敢在猖狂。
方许问:“知道我是谁吗?”
将军摇头:“不知道。”
方许从他反应就看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此前在教坊司门外问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所以这些人,不是特意在此地设伏。
“不知道我是谁,但你们就敢随便诬陷别人然后屠杀无辜百姓?”
方许的刀在将军脸上敲了敲:“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将军回答:“这里是鹿陵。”
方许:“鹿陵又如何?”
将军:“你可知鹿陵是谁的封地?”
方许此前制定南下路线的时候就查过,鹿陵是交通枢纽之地,位置十分重要。
这里设有驻军,人数三千六百,领兵的将军正四品。
至于封地,他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到特别的。
倒是距离鹿陵二百多里外有个叫泊涞的小县是平章候的封地。
见方许没说话,将军以为他不知道于是提醒:“你可知道封地于此的平章候姓什么?”
方许眉头皱起:“姓冯。”
将军看着方许,眼神玩味:“既然你知道平章候姓冯,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鹿陵闹事?”
平章候姓冯,太后也姓冯。
方许缓了一下,把刀从将军脖子上收回来。
见他这般举动,将军心里也得意起来:“怕了?”
方许后退两步:“原来是太后的那个冯,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将军道:“现在送我回去,我会给你一条活路。”
方许后撤两步是为了蓄力。
这将军当然不知道,要是换做巨少商肯定看出来了。
助跑,一脚!
砰!
将军的身躯直接撞穿了夯土墙,人翻滚出去。
方许走到将军身边低头看着:“你知道先帝姓什么吗?”
那将军挣扎起身:“你什么意思?先帝当然姓拓跋。”
方许一脚侧踢,四品的武夫被他横扫出去。
翻滚不知道多远才停下,将军口吐鲜血。
方许过去,蹲在将军身边:“教坊司被平章候霸占了?”
将军一边吐血一边点头,他现在才真的怕了。
方许问:“教坊司里的人都是尸体你知道?”
将军犹豫了好一会儿,点头:“知道。”
方许又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将军不敢回答。
他怕方许,但他更怕别的什么人。
方许见他不答,就那么看着将军眼睛:“除了你,鹿陵驻军将军知道吗?鹿陵知府知道吗?”
将军低下头:“知道的不多,只有几个......你提到的,他们都知道。”
方许眼神发寒:“说出实情,不然你必死无疑。”
将军还在犹豫,方许的刀又一次架在他脖子上。
方许缓缓道:“你不是唯一知情者,所以你的作用没有那么大,你不说,我杀你再去找别人,总有人会说。”
那将军还是不想说,方许的刀往他脖子里切了进去。
感受到剧痛,将军立刻怂了:“我说!”
......
几年前,平章候冯希宝到教坊司玩乐,不知道是因为吃了什么药,还是喝多了酒,竟然狂性大发。
他先是活活掐死了三位花魁,然后又掐死了剪春姑姑。
再然后他下令随从把教坊司的人全都召集起来,说是安抚,每人给了一杯酒,竟然全都给毒死了。
原本这件事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后,这教坊司竟然再次开门,且歌舞升平。
那些死去的人全都活了过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时带兵封锁现场的,就有方许抓的这个人。
鹿陵驻军副将,他叫王崇。
还有鹿陵驻军的将军,孙正达。
鹿陵知府,金焕。
事后平章候冯希宝给他们送去了不少银子,告诉他们这件事就当不知道。
教坊司该怎么营业就怎么营业,以后教坊司的油水他们几个都有分成。
他们不敢招惹平章候,不仅仅是因为平章候姓冯,是太后族人,还因为冯希宝的父亲是大殊领兵的大将军之一。
“死了那么多人,连为什么死都没人问?”
方许看着王崇:“你们身为大殊的军人,就成了冯希宝的看门狗?”
王崇低着头:“有什么办法,教坊司的人都已经死了,难道我们也要陪着死?”
他抬头看着方许:“又不是我们杀的!”
方许:“那今日你要杀我们呢?”
王崇的头又低了下去:“谁叫......谁叫你们在教坊司闹事,你们是自找的,那些客人是被你们牵连,要怪,怪你们.......”
方许笑了:“我已经不是轮狱司银巡,不然一定把你绑了送到殊都受审。”
王崇:“你放我一马,放我们一马,你要多少钱就会有多少钱,况且,你只要靠上平章候,你以后还不是飞黄腾达。”
方许伸手抓住王崇的头发,把人头往旁边一拉露出脖子。
“第一,我不是放马的,没那么多马放给你们;第二,我不是银巡,没必要把你送去殊都受审。”
一刀落下。
王崇的人头被方许提在手中,身躯倒了下去,血很快就浸湿了大一片土地。
这个家伙是刚入四品的武夫,方许是三品中。
方许杀他,毫无压力。
往四周看了看后,方许用王崇的衣服把人头包了,拎着跳出破庙。
......
天空上,小白悬咳了一口血。
他原本就快油尽灯枯,只是装作潇洒无事而已。
可他还是不打算停下来,他要去除掉那个邪修。
刚才他没对方许明说,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幕后邪修在教坊司每个人头颅里插了簪子。
簪子上的符文能利用教坊司的人吸收元气,然后转化到邪修身上。
就是每个人都有的那一口先天气。
也不知道那邪修用这种法子图谋什么,又已经害了多少人。
但他知道能用这种邪术的人肯定修为高深,他现在不一定打得过。
可他还是要去。
不管是他全盛时期遇到了,还是现在濒死之时遇到了,他都要去。
承度山青羊宫的人,遇到这种事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若杀了那邪修,他回青羊宫,见到师父,师父会揉着他的脑袋夸一句不愧是我的弟子。
若杀不了那邪修,师父知道了,也会夸一声不愧是我的弟子。
死就死呗,不能因为要死了就不去干架。
他乘着纸鹤,伸手在章朝奉的头颅上拔出簪子。
将簪子举起,见一点淡薄的元气飘往正南,于是他驾乘飞鹤一路向南。
他路过那个破败寺庙,低头看时,正好见方许一刀剁了个穿铁甲的。
白悬微笑,心说这位道友也一样的不憋屈。
方许听到异动抬头,却见一只黄鹤飞过去。
他并没有看到黄鹤上的白悬。
两刻之后,方许已经在鹿陵知府的马车里了。
鹿陵知府因为教坊司的事着急,迅速赶到将军孙正达府中。
他的马车停在将军府外,方许找到这正好看到知府下车。
没等多久,就看见将军孙正达和知府金焕急匆匆出门,两个人分别上车,然后往城南出发。
金焕一上车就看到有个陌生人坐在那,方许的刀也压在他脖子上了。
“敢喊就死。”
方许示意金焕老老实实坐到对面。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
方许问:“平章候为什么杀教坊司的人。”
金焕吓的脸色发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方许把包着王崇人头的布包递过去,金焕下意识打开。
人头滚落,金焕吓得大叫,但没能叫出声,因为方许把刀柄捅他嘴里了。
“回答我,平章候为什么要杀教坊司的人。”
金焕剧烈的颤抖着,看一眼人头马上就紧闭双眼。
“我不知道,当时他发了疯,后来,后来听说,可能是想......求长生。”
方许听到这怒气就起来了:“又一个想求长生的,求长生就非要走邪路?”
金焕抬起头,哆嗦着回答:“大侠,你可见有谁走正道长生?”
方许因为这句话怔了一下。
金焕还是那样哆嗦着:“求长生......本就不是正路啊,生老病死才是正路,长生,是邪路啊。”
方许点了点头:“在理,看来你也懂理。”
金焕:“我是读书人,我当然懂理。”
方许:“那你更该死。”
一把掐住金焕的脖子,左右来回甩了几下。
颈骨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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