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

老旧的公交巴士在格温·史黛西、彼得·帕克和刘利群面前停下，他们能够清楚的闻到巴士排出来的难闻废气。 车门嘎渣一下打开，巴士司机扭着头看着准备上车的三个高中生。 司机审视着利群他们，看着他们将硬币投入。 还没有等彼得他们在车上坐好，巴士司机猛踩油门就将巴士开了出去，利群伸手将彼得和格温扶住。 “我有点受够了。” “奖金还是一次性取出来好了，多扣税就多扣税，谁又能保证十年后一百刀乐的价值还等于今天的一百刀乐。”格温很不愉快的和利群、彼得小声的说道。 “格温，你不会是想买辆车吧？”彼得看着格温，而格温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学车，一起考驾照，一起开同一辆二手车。”格温笑着说道。 “这样我们周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等公交也不用去乘地铁。” “等下。” “格温，你确定我们真的有200万美金的彩票吗？”利群又一次止住了格温的畅想。 “不会有问题的，昨晚上我和我老爸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的开奖，反复比对过了。” “等下周二的时候我老爸请假，他亲自带着我去兑奖。”格温小声的说道。 三个人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座位，小声的交流着，三双眼睛都在反侦查的扫视着巴士里的其他乘客。 “代价是什么？”利群说道。 “啊？你在说什么？”格温和彼得都不解的看向利群。 “我在引用纽约时报的名言。” “每当纽约时报在报道一些新闻时，总会有什么大病要在新闻末尾加上一句『那么代价是什么？』来让人反思。”利群解释道。 “这两百万奖金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会让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利群，你想太多了吧？”彼得对利群说道。 “震旦有句古话，天下不会掉馅饼。” “至少在这笔钱安全的进入格温的银行账户之前，我们都应当谨慎。” “好吧。” 巴士到站，三人小心翼翼的下车。 利群的话让格温和彼得都紧张了起来。 格温也担忧了起来，会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家店里打出了这张200万美刀的彩票，而后找上了她家里。 利群和彼得一左一右的将格温护在中间，三个人紧张的往格温家走去。 已经过了七点，天空也暗了下来，好在不需要走太远就能将格温送回家。 一辆警车放缓了车速从三人旁边的马路开了过去，格温的老父亲乔治·史黛西歪着头看着这三个人。 “那是你女儿？” 乔治·史黛西的非裔搭档开着车向乔治问道。 “该紧张了。” “闭上嘴吧，莫拉莱斯。”乔治·史黛西对搭档说道。 “你可以下车了，和女儿还有她的朋友走路回家更能交流父女感情？”黑人搭档莫拉莱斯对乔治警长说道。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 警车在格温他们前方停下，乔治·史黛西从车上下来，对着格温打了个招呼。 “他们就是格温你说过的彼得和里昂吧！” “彼得，里昂，这是我爸。”格温介绍道。 “嗨，乔治叔叔，晚上好。” “叔叔？” 乔治·史黛西打量了一下利群，缓缓点头接受了自己被人叫叔叔。 “我是彼得·帕克。” “我认识你叔叔本·帕克。”乔治·史黛西对着彼得点了点头。 乔治·史黛西走过来分别与三个孩子拥抱了一番，算是走完了初次见面的全部仪式。 “你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天黑了，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乔治对彼得和利群说道。 “哦，这是格温的。” 利群将自己手里提着的两个提袋递向乔治·史黛西，但是立即被格温伸手接了过去。 乔治大叔眼神在自己女儿和利群身上跳动。 一个男孩为一个女孩提东西，在他警长乔治这里这可不太常见。 “路上注意安全！” “有利群保护我呢！”彼得说道。 两人挥手同格温·史黛西告别，格温和乔治目送着彼得和利群远去。 “你和他们说了那件事了？”乔治向格温问道。 “当然了。” “你怎么能告诉他们？” “都是里昂的建议，不然我不会去买那张彩票的。”格温对自己老爸语气很是不满。 “你们认识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不知道你能不能信任他们。”乔治对格温说教道。 “我认识彼得很久了。” “我们不只是在高中才认识……” “你说的意思是你认识彼得，而不是彼得认识你。”老爸乔治戳穿了格温的谎言。 “200万的奖金足够很多人冒险了。”乔治·史黛西表情很严肃，他在警局里见过不少实际案例，他想着要不要自己给格温整理几份出来让她见识一下人性的黑暗。 “老爸，你听着。” “彼得和里昂都是好人。” “尤其是里昂。” “虽然与他认识确实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他不是你知道的纽约人，美利坚人。他的血统来自古老的震旦，他的文化来自西海岸对面那个东方国家。他是黄种人，但是他的皮肤却很白。黑白黄三个肤色不足以定义一个人。” “他很不一样。” “你注意到了吗？” “他看谁都不会感觉到害怕，见到你还喊你乔治叔叔。有哪一个男孩见到你不会下意识往后躲的？” 乔治·史黛西愣住了。 他还穿着警服，别人见到纽约警察应该感到害怕才对的。 这确实很不同寻常。 “我一直没有朋友，不都是被你给吓走了？”格温抱怨了一句。 “我看你的新朋友是不会被我给吓走的。”乔治对着格温笑了笑。 “里昂不害怕我。” “叫彼得的男孩也是一样。” “我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了。” 格温翻了个白眼，乔治伸手让格温将她提在手里的两个提袋给他。 “里面是什么？我能知道吗？”老父亲乔治问道。 “是饺子和两个瓷器。”格温回答道。 “里昂他叔叔是开中餐馆的，我们不留下来吃晚饭，他叔叔就打包了饺子让我们带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