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9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惊讶吧，震惊吧，苏铭！这，就是老师最后能教你的东西了！” 李洛居然凌空而立，原本平和的气息骤然一变，周身环绕着透明气流，那气流仿佛有生命般律动、沸腾。 苏铭表情错愕，不可思议望着那层透明色的气流。 “这是……霸气？” “不错，正是霸气。”李洛微微颔首，掌间透明气流流转，“还记得武道课上我说的吗？霸气不是简单的强大，而是一种气场，一种自信，一种对自身力量的绝对掌控。” 苏铭脑海中闪过课堂上的画面。 那时，李老师在讲台上讲述霸气的传说，台下学生大多不以为然，认为在异能为主流的时代，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是小道耳，与修炼之道背道而驰。 谁能想到，这竟是真的！ “不敢相信吗？”李洛轻笑，翻掌间透明气流覆盖整个手掌， “这本是我留给极元境强者的底牌，没想到会用在学生身上。但今天，我只是一名老师，一名传授的老师。” “苏铭，看好了，这一掌与你之前所见，有何不同！” 透明色气流翻涌，凝聚成巨大的掌印而来，气势磅礴，明显只有十五万的爆发力。 “不过如此。” 苏铭淡然评价，随手一掌推出，二十万爆发力汹涌而出，按理说足以碾压对方。 然而，双掌相接的，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砰的一声，苏铭竟被硬生生从悬浮状态打落下来，重重砸在地面上。 “怎么可能？”苏铭双眸一凝，迅速站起，眼中首次露出凝重之色，“这一掌明明只有十五万爆发力，打在我身上远超二十万，而且......” “有种自己打自己的感觉？” “好！很好！”李洛一步步从空中走下，脚步落在虚空，犹如踩阶梯上， “受一掌而安然无恙，苏铭，你的实力绝对不止二十万。难怪你敢说搬山境与元海境都一样这种狂语。” “哈哈哈！古武有望！老师我很高兴！但你还不够强！” 笑着，李洛周身霸气流转，气势再度攀升：“接下来，老师就告诉你霸气的真正奥秘——霸气演变！” “每个人的霸气都不一样，而老师的霸气，名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铭瞳孔微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明白吗？”李洛轻笑，又是一掌拍来，“那就亲身体会吧！” 透明掌印再度袭来，苏铭不敢大意，全力相抗，结果却再次被击退，这一次，他清晰感觉到掌力内蕴含的熟悉杀意。 那分明是他自己的力量！ “察觉到了吗？”李洛眼中精光闪烁，“苏铭，你比那些歪瓜裂枣强太多了。没错，老师的霸气，就是将你的力量反弹回去。这是无解的手段！” 苏铭心中震撼，这霸气......未免太过可怕！ “来，再接这一掌！”李洛大笑间，又一掌轰出。 苏铭身形闪动，企图避开，发现周身空间凝固，难以移动。 “没用的。”李洛透明气流沸腾，若如热浪弥漫开来，形成独特的气场， “霸气也是一种气场。在我的气场范围内，你避无可避，只能硬抗！” 苏铭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制，四周朦胧如薄雾，蒸汽般的气场让他行动艰难。 他一掌击出，气场竟将掌力反馈回来，逼得他不得不抵消。 而就在这个空隙，李洛的第二掌已至，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 苏铭闷哼一声，胸口剧痛，心中凛然，这霸气......在这个气场下，李老师简直无敌了！ 李洛负手而立，如师长般谆谆教导，“苏铭，惊讶吗？你在霸气这条路上，还差得远。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气流再次涌动，李洛第三掌袭来。 苏铭勉力抵挡，再次被自己的力量击中，喉头一甜，险些吐血。 避不开，只能抗！ 苏铭眼中忽然闪过明悟之色，深吸一口气，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气场能否承受这一击！” 李洛微微眯眼：“哦？” 苏铭抬手，空气泛起层层涟漪，发出“波波”声响。 “波波掌！十五重！” 这一掌出，天地元气色变，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若非气场护持，这一击足以让整个地底塌陷。 “接近三十万的爆发力！”李洛惊叹，眼中赞赏达到顶点。 然而，在这一掌之下，苏铭却被自己的力量狠狠击飞，衣物破碎，重重砸在地面上。 “咳咳......”苏铭躺在地上，苦笑着看着破碎的衣衫，“被自己的掌力打中，真是不可思议。霸气，果然无敌。” 李洛忽然摇头，“万物皆有缺陷，越是无敌，缺陷越大。” “说得对。我刚才那一击，你的神魂支撑不住了吧？”苏铭站起身，将破碎的上衣撕开，露出琉璃般完美的腹肌，眼中精光闪烁。 被一语道破，李洛坦然一笑，“没错。没想到你这一击，几乎将我的元海境五阶的神魂打散。 即便是寻常极元境强者，也会被我的气场困住，你却找到了破绽。” “气场与神魂相关。若你一直使用霸气，我或许找不到应对之法。可惜，你用了气场。” “不用气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更没想到，你一个淬体境，竟能强到这种地步......”李洛无奈摇头，忍不住爆了粗口，“真t敢相信！” “老师，该上路了。谢谢你的指导。”苏铭抬手，掌心，透明色气流，竟然开始丝丝缕缕浮现、缠绕！ 李洛看着苏铭掌间的霸气，笑了，那笑容无比复杂，有欣慰，有解脱，也有一丝落幕，“是啊，我该上路了。这一课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苏铭一掌拍下，透明气流覆盖的手掌印在李洛额头。 李洛没有反抗，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轰的一声身影炸开，化作点点光雨，消散于天地之间。 苏铭独立于废墟之上，望着李洛消散的方向，沉默片刻。 “李老师，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