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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60章 走个过场,粉饰太平,好继续圈地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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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组的临时办公室。 马博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将一份泛黄的北河村征地补偿协议复印件推到一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对劲。 这份协议太“干净”了,条款清晰,签字盖章齐全,补偿标准虽然偏低,但完全符合当时区里公布的指导价下限,挑不出任何程序上的毛病。 但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 同期邻村的类似地块,补偿标准普遍高出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为什么单单北河村卡着最低线? 他的目光落在协议末尾“村民代表”的签名上——赵希同。 这个赵希同……好像是他大学同学。 虽然不是同专业,但当年在校辩论会上打过交道,印象很深。 一个理想主义者,言辞犀利,坚信马列,崇拜格瓦拉,经常为工人权益、社会公平这类话题和人争得面红耳赤。 毕业后听说他回了老家明州,好像在一所中学当政治老师。 怎么会是他? 他成了村民代表? 还签了这么一份明显压价的协议? 马博心里疑窦丛生。 他了解赵希同,以他那倔驴脾气和理想主义情怀,不太可能轻易在这种事情上妥协,更别说代表村民签这种字了。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犹豫再三,马博还是决定联系一下这位老同学。 或许,能从他那打开突破口。 他翻出几乎不用的大学校友群,费了点劲才找到赵希同的联系方式,一个本地手机号。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和被打扰的不耐烦,背景音里隐约有孩子的喧闹声,像是在课间。 “卫国?是我,马博,政法大学零三级,咱俩一起打过辩论的,记得吗?” 马博尽量让语气显得热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 “马博?” 赵希同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点惊讶,但随即又冷淡下去。 “哦,想起来了。有事?” “是这样,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我现在在市里……嗯,一个政策调研组工作,正好接触到北河村以前征地的一些材料,看到你的签名了,想跟你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方不方便聊聊?” 马博小心地斟酌着措辞。 “政策调研组?” 赵希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突然带上了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讽。 “呵,又是哪个衙门搞的新花样?怎么,当年的补偿标准太低,现在良心发现,想给老百姓补点钱?”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是想重新梳理一下……” “梳理个屁!” 赵希同粗暴地打断了他,声音陡然激动起来,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也安静了,似乎他走到了一个僻静处。 “马博,我还以为你当年在辩论台上满口的“公平正义”、“社会责任”是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穿上这身皮,成了他们的走狗!” 马博脸色一僵: “卫国,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正常工作……” “正常工作?给谁正常工作?给那些吸血的资本家擦屁股的正常工作吗?!” 赵希同的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 “北河村的事,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四海集团的人带着白手套,跟着区里镇里的干部,连哄带吓,逼着大伙签字的时候,你们在哪?” “现在想起来调研了?是不是四海集团又看上新地块了,嫌以前给的太少,名声太臭,想让你们出来走个过场,粉饰太平,好继续圈地捞钱?!”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赵希同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马博,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当年咱们在大学里读《论》,读《宣言》,说好的不忘初心呢?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呢?” “社会的价值是工人农民创造的!是千千万万普通劳动者创造的!不是那些狗屁的、只会剥削压榨的资本家,更不是你们这些为他们鞍前马后、涂脂抹粉的官僚!” “你们调研?你们能调研出什么?调研出怎么更好地帮他们巧取豪夺?调研出怎么更漂亮地堵住老百姓的嘴?” “我告诉你,北河村的补偿标准为什么低?因为四海集团够黑!因为当时的干部够烂!因为他们根本没把老百姓当人!” “我为什么签字?你以为我想签?我爹妈在村里,我妹在镇上的厂子干活!我不签?不签就有地痞流氓天天堵你家门口!不签我妹第二天就下岗!” “你们现在来装什么大尾巴狼?!滚蛋!” 啪!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嘟嘟作响。 马博拿着手机,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隔空抽了一记耳光。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加班的同事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马博嘴唇动了动,想挤出一个“没事”的笑容,却发现自己脸颊僵硬,根本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陈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走进来,正好将马博僵立原地、脸色青白交加的窘态尽收眼底。 他脚步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马博手里还握着的手机,以及周围同事探究的眼神。 “怎么了,马博?” 马博猛地回过神,慌忙放下手机,嘴唇嗫嚅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陈主任,没……没什么,刚打了个电话……” “电话?” 陈默走到他办公桌旁,将文件放下,目光平静却极具压迫感地看着他。 “什么电话能让你这副表情?工作电话?” “是……是关于北河村的一个线索,我联系了一个可能的知情人,是我大学同学,他就是北河村的……” 马博语无伦次,试图掩饰。 “哦?大学同学?聊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陈默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仔细聆听的架势。 这个动作让马博更加紧张。 “他……他情绪比较激动,对当年的补偿问题怨气很大,说了些……过激的话。” 马博艰难地组织着语言,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复述赵希同那些“走狗”、“擦屁股”的言论。 “过激的话?” 陈默眼神变得更加专注。 “具体说了什么?怨气指向谁?是当时的村干部,开发商,还是……政府?” 马博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 他知道瞒不过去,这位年轻的顶头上司精明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尽量客观地、删减了那些最侮辱性的词汇,将赵希同的主要指责复述了一遍。 质疑调研组的动机是为资本家粉饰,揭露当年四海集团勾结基层干部施压逼签,痛斥社会不公…… 随着他的叙述,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屏住了呼吸,偷偷交换着眼神。 这些话太尖锐,太敏感了。 陈默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马博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就这些?” 陈默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让人心慌。 “差……差不多就这些。” 马博低下头,不敢看陈默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已经做好了挨批甚至更坏结局的准备。 私下联系当事人,还惹出这种激烈的对抗情绪,这绝对是工作失误。 然而,陈默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却让马博和所有旁听的同事都愣住了。 “你这个同学,有点意思。” 陈默的手指停止敲击,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彩。 “话虽然难听,偏激,但……未必全是疯话。” 马博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愤怒,是因为受了委屈,是因为诉求长期得不到回应和解决。他越是愤怒,骂得越狠,说明他掌握的情况可能越真实,受到的侵害可能越具体。”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骂我们是走狗,是擦屁股的?没关系。让他骂。我们要做的,不是去跟他争辩,也不是被他的情绪吓倒。” 他的目光扫过马博,也扫过办公室里其他竖起耳朵的同事,语气陡然变得铿锵有力: “我们要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告诉他,告诉他背后那些同样有怨气的群众,我们这次来,不是来粉饰太平的,不是来给谁擦屁股的!” “我们是来把当年那些肮脏的屁股掀开来,放到太阳底下晒一晒!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污秽,多少龌龊!” “他提到了四海集团勾结基层干部施压?提到了地痞流氓威胁?好!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线索!比一百份完美无缺的档案都有价值!” 陈默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马博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鼓励: “马博,你这条线,抓得好!你这个同学,是块硬骨头,但也是座富矿!” “不要怕他态度差,不要怕挨骂!他现在不信我们,很正常。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接下来扎实的调查、公正的处理,一点点把他们的信任挣回来!” “你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赵希同?” 马博下意识地点点头。 “好!” 陈默重重地说了一句。 “你不要再直接联系他了。把他的联系方式、工作单位、家庭背景,尽快整理一份详细报告给我。” “这件事,我亲自来跟。” 马博彻底懵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不仅没挨批,反而……被肯定了? 陈主任还要亲自接手? “陈主任,这……” “按我说的做。” 陈默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但眼神却缓和了些。 “记住,干我们这行,脸皮要厚,心要细,骨头要硬。挨几句骂算什么?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老百姓一个公道,才是真本事。” 他又扫了一眼办公室里其他若有所思的同事,声音提高了一些: “大家都一样!调研过程中,遇到阻力,听到怪话,甚至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要慌,不要怕!第一时间记录下来,上报!” “有时候,最刺耳的声音,往往离真相最近!” 说完,他拿起刚才放下的文件,转身走向自己的独立隔间,步伐沉稳有力。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随后响起一阵低低的、松口气的议论声。 陈默独自坐在隔间里,桌上摊开着马博刚刚送来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几页纸。 赵希同,男,38岁,明州师范学院政法系毕业,现任明州市沧澜县第七中学政治教师。 配偶李娟,县医院护士。 有一子,就读县一小。 父母仍居北河村,务农。 妹妹赵卫红,原沧澜县纺织厂职工,后下岗,现无固定职业…… 资料很简略,但勾勒出的画像却异常清晰。 一个理想受挫、困守县城、背负着家庭重担、对现状充满愤怒的中年知识分子。 赵希同在电话里那些激烈的言辞,与其说是针对马博,不如说是对整个体制、对过往所有不公的绝望控诉。 这种人,往往掌握着最真实的细节,但也最难沟通。 他们像受伤的刺猬,用愤怒包裹着内心的失望,对任何来自“上面”的人都抱有根深蒂固的怀疑。 常规的约谈、甚至以调研组的官方名义去接触,大概率只会再次激起他的逆反心理,碰一鼻子灰。 必须换个方式。 陈默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调研组成员、市审计局抽调来的干部吴军的座机。 “吴科长,手头忙吗?不忙的话,来我这一下。”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微胖、看起来十分敦厚的中年男人轻轻推门进来。 “陈主任,您找我?” “老吴,坐。” 陈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将赵希同的资料推到他面前。 “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跑一趟沧澜县。明天一早就去。” 吴军拿起资料快速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好的,陈主任。具体任务是?” “资料上这个人,赵希同,北河村人,县七中的政治老师。他对当年北河村的征地补偿内情可能了解很多,但情绪非常抵触,上午刚在电话里把我们调研组痛骂了一顿。” 陈默语气平静,吴军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你的任务,不是以调研组的名义去正式约谈他。” 陈默看着吴军,眼神微妙。 “你以……嗯,就以市审计局例行经济责任审计延伸了解情况的名义,去县七中“偶遇”他。” 吴军是审计局的老人,这个身份极具欺骗性,听起来远离核心矛盾,不容易引起过度警惕。 “见面后,不必急于切入正题。可以先聊聊县里的教育情况,甚至抱怨一下审计工作的繁琐。观察他的反应,如果他对体制内的事情愿意发牢骚,你就听着,适当表示同情和理解。” 陈默仔细交代着细节: “关键是,要在他放松警惕,或者说,在他觉得你和他可能是“同一类人”,都是被繁琐公务所累的普通干部的时候,再“不经意”地提到北河村,提到你审计工作中发现的一些关于当年补偿款的财务疑点,征求一下他这个“本地通”、“明白人”的看法。” “记住,你的身份是审计干部,对征地政策“不太熟悉”,主要是纠结于“账目合规性”。态度要诚恳,要显得有点“业务困惑”,需要向他这位专业人士请教。” 吴军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心里已然明了。 这是要让他扮演一个看似无害、甚至有点笨拙的同行,去套取对方的真实想法和掌握的信息。 “陈主任,我明白了。就是放低姿态,引他开口,让他觉得是在“指点”我,而不是在接受讯问。” “没错!” 陈默赞许地点点头。 “就是要激发他的表达欲和……某种优越感。他这种人,憋了一肚子话,又自诩看清了真相,一旦遇到一个看似愿意听、而且听起来同样对某些事情感到“困惑”的体制内人,很可能会打开话匣子。” “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 陈默语气一转,变得严肃。 “如果他依旧抵触,或者察觉了什么,不要强求,更不要暴露真实意图。安全撤回是第一位的。你的主要任务是投石问路,评估他的真实态度和掌握信息的价值。”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吴军站起身,神色郑重。 “好。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用保密电话联系我。” 陈默叮嘱道。 吴军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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