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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县令的判决:各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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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伦堂的欢呼声还没散尽,周县令的师爷就悄悄凑到林逸耳边:“林先生,大人请您后堂叙话。”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后堂比前堂安静得多,只听得见檐角风铃的轻响。周县令已经换了便服,正坐在茶几旁煮水沏茶,见林逸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 林逸坐下。周县令推过一杯茶,碧绿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打着旋儿。 “今天这阵仗,你也看见了。”周县令抿了口茶,苦笑,“百姓把你当活菩萨,士绅把你当眼中钉,京城来的张大人又给你递了梯子——本官这个县令,夹在中间,难啊。” 林逸端着茶杯没喝:“大人有何难处,学生愿听教诲。” “教诲谈不上。”周县令放下杯子,“就是得跟你交个底。张大人虽然表态支持你,但他毕竟只是礼部员外郎,巡察完就走。可刘老爷这帮人,扎根此地几十年,盘根错节。今日他们输了面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顿了顿:“本官能压一时,压不了一世。若他们真联名往州府、往京城递折子,说你“以术乱法、动摇教化”,到时候……本官也护不住你。” 林逸沉默。茶香袅袅,后窗传来街市渐散的嘈杂声。 “所以本官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周县令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推到林逸面前,“你看看。” 林逸展开。是份盖了县衙大印的告示,措辞很官方,核心就三条: 一、准予林逸继续从事“民生咨询”事务,但不得使用“算命”“占卜”“神算”等称谓,应明确标为“咨询”“顾问”。 二、不得公开授课,尤其不得向未考取功名的书生传授所谓“格物之法”,以免干扰正经学业。 三、所有“咨询”需记录在案,每月报送县衙备案,不得涉及官府事务、官员私隐。 白纸黑字,盖着红印。 林逸看完,没说话。 周县令叹了口气:“林逸,本官知道这限制了你。但这是眼下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结果——有名分,能继续做事,只是……别太张扬。” “大人,”林逸终于开口,““不得向未考取功名的书生传授”——那若是贩夫走卒想学呢?” “那随意。”周县令摆手,“只要不是读书人,你教谁都行。” 林逸笑了,笑得有点涩:“大人,您这意思是不是说:学问这东西,只配读书人学,贩夫走卒学了就是“不务正业”?” 周县令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世道……就是如此。士农工商,各安其分。若人人都能讲理断事,还要科举做什么?还要士绅做什么?” 这话说得直白,也说得无奈。 林逸看着那张告示。红印鲜艳得像血。 “学生若不应呢?” “那本官只能依律办事了。”周县令表情严肃起来,“《大明律》:“左道异端,惑乱民心者,杖八十,流三千里。”林逸,本官惜才,不想走到那一步。” 堂内静得能听见煮水壶的咕嘟声。 良久,林逸站起身,深鞠一躬:“学生……遵命。” 周县令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明日,本官会当众宣读此告示。你也准备准备,该改招牌改招牌,该调整就调整。” 从后堂出来,天已擦黑。明伦堂外的人群早散了,只剩几个衙役在打扫。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林逸踩着影子往客栈走,脚步有点沉。 刚走到街口,就看见老王、赵寡妇、李小山一帮人还在那儿等着,见他出来,呼啦啦围上来。 “林先生!怎么样?周大人说什么了?”赵寡妇最急。 林逸把告示内容简单说了。 老王听完,一拍大腿:“这是好事啊!有县衙的告示,以后谁还敢说您是“算命骗钱”?这叫……这叫官方认证!” 赵寡妇也乐:“就是!“民生咨询”,这名字多气派!比“算命”听着正经多了!” 只有李小山皱起眉:“林先生,那“不得教书生”这条……” “这条好!”旁边卖菜的刘婶插嘴,“那些书生读了书也帮不上咱啥忙,还不如教教咱们这些老百姓实在!” 众人七嘴八舌,都觉得这是大胜利。林逸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让他们高兴高兴吧。 回到家,张半仙正靠在门框上嗑瓜子,见他回来,眼皮都没抬:“谈妥了?” “您老都猜到了?” “猜个七八成。”张半仙把瓜子壳一吐,“周县令那人,看着软和,其实精得很。他既不想得罪士绅,又不想寒了民心,更不想驳京城来的面子——各打五十大板,最稳妥。” 林逸苦笑:“您说得对。” “那你想怎么办?真按他说的来?” “不然呢?”林逸走进客栈,小木头赶紧端来热水,周文启接过他的外衫。他坐下来,才觉得浑身酸疼——这一天,太长了。 张半仙跟进来,在他对面坐下:“林小子,老朽问你一句:你真觉得,只教贩夫走卒,不教书生,你那套东西就能传下去?” 林逸没说话。 “读书人再不好,他们是识字的。”张半仙敲敲桌子,“你的法子,不写下来,不传开,光靠嘴说,能传几代人?今天赵寡妇记得,明天老王记得,后天他们儿子孙子呢?忘了,就没了。” 这话戳中了林逸最深的忧虑。 周文启在旁边小声说:“老师,郑生他们……今天还私下找过我,说想继续跟您学。” “你怎么说?” “我说……得等您决定。” 林逸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两股声音在打架:一股说,妥协吧,有县衙背书,至少能光明正大做事;另一股说,妥协了,理念就阉割了,变成真正的“术”,不再是“道”。 正烦着,外头传来敲门声。小木头跑去开门,竟是陈老夫子。 老先生没带随从,一个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林逸连忙起身相迎。 陈老夫子摆摆手,坐下后,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几本手抄册子。 “林逸,这是老朽这些年整理的《格物杂录》。”老先生声音苍老但清晰,“里头记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观云识雨,怎么辨土种田,怎么察言观色。以前总觉得这些是“小道”,今日听了你一堂,老朽悟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学问”。” 他把册子推到林逸面前:“老朽年事已高,这些东西带不进棺材。你若不嫌弃,就拿去,该添的添,该改的改。只求一样——别让它断了。” 林逸翻开册子。字迹工整,记录翔实,有些法子甚至比冯半城那半本《相人拾遗》更细致。比如有一页写“辨土”:“黑土肥,黄土瘠,红土宜薯,白沙宜瓜。以手握之,黑土粘手,黄土散碎,红土成团不散……” 这都是几十年的经验,实实在在的智慧。 “陈先生,”林逸合上册子,“您为何……” “为何给你?”陈老夫子笑了,笑容里有种看透世事的淡然,“因为老朽突然想明白了:学问这东西,就像种子。埋在书斋里是死种,撒到地里才能活。你那儿,是块好地。” 他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周县令的告示,老朽听说了。“不得教书生”——这条是糊弄鬼的。你真要教,关起门来教,谁知道?只要别像今天这么张扬。” 说完,颤巍巍走了。 林逸捧着那几本册子,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夜深了。 周文启和小木头收拾完,见林逸还坐在灯下发呆,不敢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灯花噼啪爆了一下。 林逸看着桌上三样东西:左边是周县令的告示,右边是陈老夫子的《格物杂录》,中间是冯半城那半本《相人拾遗》。 一边是限制,一边是传承,一边是警告。 他忽然想起前世听过的那个故事:有人问老农,为什么要把好种子分给邻居?老农说,风会吹,蜜蜂会飞,若邻居地里种的是劣种,来年我的地也会被劣种花粉污染。 道理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深刻。 他吹熄了灯。 黑暗中,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周县令亲自宣读告示,刘老爷等士绅站在一旁,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再说什么。 林逸也来了,当众表示会遵守告示要求,即日起将“林氏格物咨询”招牌改为“林逸民生咨询处”,并承诺不向书生授课。 百姓们欢呼,士绅们冷哼,周县令满意地捋须。 一切都看似圆满。 只有张半仙靠在远处的墙角,眯着眼看着这一幕,嘴里嘀咕:“这小子……答应得太痛快了。” 老王凑过来:“张老,这不挺好吗?” “好?”张半仙嗤笑,“你见过老虎主动拔牙吗?” 老王挠头:“啥意思?” “意思是,”张半仙拍拍他的肩,“等着看戏吧。这小子,憋着坏呢。” 而此时,林逸已经回到客栈,对周文启和小木头说:“准备一下,下午开张。” “老师,咱真改名啊?” “改。”林逸微笑,“不过改完名,咱们得加点新业务。” “啥新业务?” “比如,”林逸从怀里掏出陈老夫子那几本册子,“开个“百姓识字班”——不教经义,就教认字,认了字才能看这些种田观天的笔记。再比如,开个“家长课堂”——教爹娘怎么观察孩子,怎么跟孩子讲道理。” 周文启眼睛亮了:“这不算教书生!” “对。”林逸点头,“这叫“扫盲”和“亲子教育”,县衙告示上可没禁止。” 小木头忽然问:“那……郑生他们真想学呢?” 林逸顿了顿,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 “真想学的人,总有办法学。”他轻声说,“就像种子,石头缝里也能发芽。” 窗外,阳光正好。 新招牌挂起来了:“林逸民生咨询处”。 字写得端端正正。 但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招牌右下角,用几乎看不见的小字刻着一行: “格物致知,实事求是。” 像句悄悄话。 说给听得懂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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