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倒霉勇者：十

“那个，马可波罗你不用离我那么远没关系啦……” 在回到盘龙城的路上，我一直跟珊娜保持五公尺的距离在她的身后跟着。 要问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沾满了哥布林排泄物的味道。 刚刚在前往武器库的途中，我不小心踩到了一片落叶，脚一滑，便摔进了在另一边的粪坑里。 一旁的哥布林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我从粪坑里捞出来。 不过不幸的是，哥布林们似乎没有什么“洗澡”的概念，他们平常清洁身体基本上只用叶子。 所以，虽然哥布林们已经尽全力把我清干净了，不过那道恶臭还在。 要说有什么不幸中的万幸的话，大概就是我跌进粪坑时没有吃到大便，还有我身后拉着的这一车武器吧。 这上面的武器，每一把的保存状况都很良好，即便我不是专业的铁匠或者是武器收藏家，我也能一眼看出哥布林在保存武器这方面有下过不少功夫。 不过可惜的是，这里面的武器基本上都是一些长柄槌、斧枪、狼牙棒之类的，每一把都重的要死，连哥布林都要合力才能抬起来，更不用说身为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我了。 所以，这些武器只能拿去换钱，我用不了。 “马可波罗！你们怎么这么晚——噁？！什么味道啊？” 不远处，我看到了正在等我们的凯尔三人，不过凯尔在接近我之后随即就捏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我出了点意外，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把我这一身味道去掉？”我向凯尔问道。 “去掉味道？那么我有个地方要推荐给你。” “这里就是温泉馆？”看着招牌上的三个大字，我向凯尔问道。 “没错！这里就是盘龙城唯一的温泉！这里的温泉除了能洗净身体以外，还有着能够增强肉体能力的功用喔！” “洗个澡就能变强吗？”我惊讶的问道，而我身旁的凯尔和叙尔则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前面的柜台付了钱以后，我和凯尔三人便一起拿着毛巾进了更衣室。 “人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呢？”我看着更衣室里的人潮说道。 “当然啦，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刚刚从地下城回来的，除此之外，也有人是特别把衣服拿来这里洗以后顺便来洗澡的。”凯尔笑嘻嘻的说道。 “顺带一提，衣服可以在那里洗。”叙尔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水槽，水槽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在由木板划分出的格子里面，飘着许多衣服。 “扔进去就好吗？” “没错，这里的洗洁液会把你的衣服清干净的，现在，我们去泡温泉吧！” “嘶——好烫啊？！” 刚一泡进温泉里，我就马上跳了出来。 “笨蛋，要先冲冲身体，让身体能习惯水的温度啊。”凯尔巴了一下我的头，顺便扔给我一个木勺。 我将木勺舀满水，开始慢慢的朝我的身体浇下。 首先是离身体比较远的手和脚，接着慢慢的朝着身体开始浇水。 等到身体差不多习惯温度以后，我便泡进了温泉里。 “唿——”在温泉里伸了伸手脚，我忍不住唿出一口长气。 “很舒服吧？”凯尔得意的向我说道，但我并没有回答他。 我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目前在这个世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来到这个世界，应该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虽然，因为不幸体质依然存在的关系，我遇到了许多鸟事，就连会来这个地方泡温泉，也是因为我的不幸体质。 不过，不幸的生活我早就过惯了。不如说，现在的这个生活我觉得还不错，毕竟有许多神奇的事物。 “不过，这个温泉是怎么来的啊？”我好奇的问道。 “原本，这座温泉只是一片湖，但后来人们发现这座湖中没有任何生物，甚至还有着不低的温度，后来发现是因为湖底有着一颗巨大的魔力矿石，它散发出的魔力加热了湖水让鱼或微生物无法繁殖的同时，能耐住热的生物在泡进湖水以后还能吸收湖中的魔力滋养身体，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被建造成温泉馆的原因。”一旁的叙尔向我解释道，虽然看着他苍白的皮肤，我很担心他会不会泡晕过去。 就在这时，凯尔从温泉中站了起来，围上了浴巾。 “嗯？凯尔你要走了吗？”我向凯尔问道，但凯尔却只是看着温泉的一道墙发着呆。 墙的另一面，是女生泡温泉的地方。 过了许久，凯尔才慢慢的开了口。 “我要去偷窥。” “啥？！”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却看到周围有着许多的人影一个一个的站了起来。 整座澡堂里，只剩下我和叙尔还坐在温泉里。 “你们，也要跟来吗？前方可是地狱喔？”凯尔看向站起来的其他人说道。 “““那当然啦啊啊啊啊！”””瞬间，所有的男人都叫了起来。 “你们有病是不是……”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凯尔每次都会这样，习惯吧，马可波罗。”叙尔则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木勺突然从墙的对面飞了过来，砸在了我面前的水面上，激起一些水花。 “对面的变态们听着，马上给我停下你的邪恶的想法！”墙的对面传来了珊娜的声音。 “吵死了珊娜！男人的梦想才不会被轻易的抹灭！告诉她们，我们的口号是？” “““大小通吃！！！””” 话音刚落，凯尔和那群男人便冲向墙壁，试图以叠罗汉的方式往上爬。 “各位，给我用力砸！”珊娜一声令下，很快的，从墙壁的另一边飞过来了许多的木勺，看来她们想用木勺将偷窥的男人们给砸回去。 只不过，这些木勺的走向……好像不大对？为什么每个木勺都像是要朝着我飞过来似的？ “呜喔喔喔喔喔？！” 我捂着头，拼命的闪躲如雨般落下的木勺，不过还是免不了被砸到几下。 “珊娜，刚才那好像是马可波罗的惨叫呀？”墙的对面传来菈菈的声音。 “为什么会砸到他啊？我们全部人根本是在乱扔的欸？”珊妮则是不解的问道。 “谢了马可波罗！你的牺牲，我们不会忘记的！”凯尔回头向我比了个大拇指，被木勺砸到头顶肿包的我则是回了两个中指。 “谁要当你们的挡箭牌阿！我要走了！” “等等马可波罗，你的浴巾！”叙尔在我身后喊到，不过这时的我只想赶快穿上衣服逃离这里。 “衣服、裤子……我内裤呢？” 在洗洁液找到我的衣服和裤子以后，我却迟迟没有找到我的内裤。 “喔！找到了！原来是被别人丢到别的格子去了……” “变态男生们！纳命来——” 就在我抓起内裤的下一秒，男澡堂的更衣室的门就被撞开，一群围着浴巾，杀气腾腾的女生们便闯了进来。 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想直接冲进澡堂抓人，毕竟扔木勺会殃及无辜。 然后，那群女生就跟全身赤裸的我对上眼了。 “……” “““……””” 没有人有反应，不如说，没有人“能”有反应。 一边是想要逃跑，却突然被看了个精光的无辜男生。 一边是想要抓捕变态，却不小心成了看到男生裸体的变态的女生们。 现在的气氛，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根本就是“僵硬”。 许久，从女生人群里才传来一道声音。 “呃……那个……你的身材还不错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僵硬的气氛被打破的同时，我的惨叫声也回荡在整座温泉馆。 “我……我嫁不出去了啦……” “““非常抱歉……””” 温泉馆外，上演了非常奇怪的一幕。 一个满脸通红的男孩抱着腿坐在板凳上不断啜泣，而一群头发都没来得及弄干的女子正围在男孩旁边赔不是。 至于女子们的身旁，则有着一群以土下座姿势长跪不起的男人。 想当然，那个坐在板凳上不断啜泣的男孩就是我。 “马可波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拜托原谅我们吧？” “抱歉啊呀，我们真的没想到你会在那边换衣服……” “既然这样，能不能请你们在道歉的时候不要害羞的把视线转到一旁啊！你们都看到了对吧！” 珊娜还有菈菈都过来向我赔不是，不过当我一抬头看向她们的时候，她们却一脸尴尬的朝旁边看去。 完了，全完了，我又不是那种有着腹肌的身体，绝对会被她们当笑话的吧…… “好啦好啦马可波罗，别这么难过。反正她们也都道歉了，你就原谅她们吧？” 叙尔从更衣室走了出来，还拿了一瓶冰牛奶递给我。 总觉得在我原本的世界很常看到泡完温泉以后出来喝牛奶的剧情，这难道是什么惯例吗？ “那个，马可波罗啊，我们也跟你道歉，这件事就算了吧……？” “凯尔你给我闭嘴！” 一想到我被凯尔他们连累我就一肚子火，我顺手抄起一个木盆就往凯尔的头上砸去。 只不过，虽然木盆把凯尔的脑袋砸出了一个大包，不过木盆却以一个奇怪的角度飞了回来，打掉了我手中的冰牛奶。 好吧，这下子连牛奶都喝不成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拖着这一车武器要去哪里啊？” 凯尔看着我身后的一车武器问道。 “我还能干嘛？当然是要拿去卖啰，毕竟这些武器我可拿不动，我还是拿一般的剑就好了。” 我看着身后的武器说道，即便把它们放上了推车，这些武器依然重的要死。 “那么，要不要拿去给古德看看呢呀？”菈菈这么跟我提议道。 “古德……是那个铁匠对吧？” “没错呀！他那人不只喜欢造武器，也很喜欢收集武器，你那些武器一定能引起他的兴趣的呀！” 对武器有兴趣？早知道以前我那些哥布林的武器应该找他卖的。 虽然现在我跟哥布林签了契约，而且他们也搬家了。 看来，卖掉这些武器以后，我得想个别的方法赚钱还债了。 过了不久，我们五人就来到了古德的铁匠铺前。 “唷！这不是菈菈还有……喔喔！上次那个小鬼！抱歉啊，之后给你推荐的房子还好住吗？” 面对古德的热情招待，我只能尴尬的点头陪笑。 毕竟，上次古德会炸了我的剑严格来说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幸运值的原因，而最后我还得到了便宜的房子。要我用上次的事情对他摆架子什么的我做不到。 “古德大叔！这次马可波罗他有一些武器想要卖给你，你快来看看吧！”菈菈强行打断了古德的叙旧，把事情拉回到正事上。 “武器？你可找对人了。”古德说完便走出了他的铁匠铺。 而当他看到我身后的那一车武器以后，我感觉他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这些武器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古德抓着我的肩膀问道。 “那个，我跟哥布林做了一些交易，所以我才得到这些武器的。” “竟然是哥布林！他们可是收集武器的专家啊，你能跟我说说他们他们的居住地吗？我一直以来都很想买哥布林他们收集的武器呢！” “那个，古德先生，马可波罗他遇到的哥布林现在应该搬走了，这些武器是他们留下来的。”此时珊娜开口，帮我向古德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些武器基本上都是级别的武器，小鬼，你真的要卖掉吗？” “反正这些武器我也拿不动啊？不过古德先生，你刚才说的级别是什么？” “正好，我就跟你解释一下吧？武器总共有分为六个级别，根据武器本身的外表、耐久还有坚硬程度来分，不过大部分都是看外表啦。顺带一提，武器级别由大到小为、、、、、，我之前不小心给你弄坏的那边剑就是最初级的级，而你带回来的这些武器可不能与你以前的那把剑相提并论啊。” 原来差这么多吗？我都看不出来…… “不过古德先生，你觉得这把武器怎么样？”我指了指其中一把武器，那是这堆武器当中唯一的一把长柄战鎚。 “嗯……这槌子不错，已经快要有级的程度了吧？”仔细端详以后，古德给出了结论。 “那么，除了这个槌子以外的武器我全卖了。” “成交！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开个好价格！”古德说完就提着武器走进了铁匠铺里面。 “呀？你留着槌子干嘛？”菈菈歪着头向我问道。 而我只是把那槌子递到了菈菈面前。 “干嘛呀？” “这槌子就送给你吧，就当作上次帮我治疗的答谢。” “呀呀？！等等！这个我不能收……”菈菈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推託拒绝。不过我一言不发，将槌子朝着菈菈又推近了些。 “唉……下次要答谢我，请我吃顿饭就好，不用送我这么名贵的武器啦呀……” “要不是你那时有治疗我，我说不定没那个命得到这些武器呢？” “我也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啦……虽然这武器真的很好呢呀？”菈菈拿起槌子甩了几下，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古德也从铁匠铺里走了出来。 “来！这包钱你拿好啰！” “谢……谢？！这钱袋怎么这么重啊？”我接过古德递给我的钱袋，结果被钱袋的重量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 “当然重了，这里面可是有七万德拉呢？” “““七、七万德拉？！””” 这下，不只是我，连凯尔等四人也吓了一跳。 “哇靠，古德你发什么疯啊？这样下去你的老本怎么办啊？”凯尔忍不住说道，在他眼里，古德虽然喜欢武器，但这可是第一次他看古德这么大手笔买武器。 “我会花大钱自然有我的道理，毕竟我还不到半发疯的年纪。你们几个，知道什么是‘传导率"吗？” “传导率……是魔力的那个吗？”叙尔开口问道。 “没有错，武器都有着传导率，而传导率会影响魔力和技能对武器的影响，传导率越高，魔力技能便能以事半功倍的效率作用在武器上。小鬼带来的武器虽然色泽和坚硬程度没有说非常出色，但是传导率却高的恐怖。” “那么，马可波罗的武器的传导率是多少呢？”珊娜问道。 “级武器是不存在传导率的，而级别越高传导率越高。一般的级武器传导率有个％就已经很好了，但马可波罗的武器，平均传导率却有……％！” 我到底拿到了什么东西啊？ “本来啊，买下这些武器可能会让我破产的，七万德拉算是我能保持正常生活的极限了。小鬼，古德我跟你谈个条件吧？” 古德说完，便将一把剑还有一面盾牌递到我手上。 剑的和盾重量不重，连我都能轻松挥动，不过看着稍微带点灰色的剑身和盾面我就明白，这剑还有盾牌跟刚才的那些武器应该有点关系。毕竟我刚才拖回来的武器看起来也是以灰色为主。 “你刚才说你拿不动那些武器吧？所以我将其中一把武器噼成两半，各打成了一把剑还有一个盾牌。这些武器我就不跟你收钱了，算我便宜点吧？” “我也没有说不卖啊……不过这些武器和钱我就收下了。” “谢啦小鬼！之后再来我这边光顾啊！” 向着古德挥挥手告别以后，我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还有新的武器，整个人连脚步都轻盈了起来。 “心情很好呢，马可波罗？”凯尔笑着说道。 “我现在心情当然好啰？这下子我的欠债能减少一大半，还有了新的武器！” “看来你运气变好了呢呀。”菈菈也说道。 “呵呵，大概吧？” 虽然我完全不相信我的运气会变好什么的，不过，这个不幸跟了我这么久，我也在这漫长的一生中知道了一个道理： 我可能会很不幸，但我不会一直不幸下去。 即便在原本的那个世界，能与有心要帮助我的朋友，或者是爱着我的家人们相遇，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运了。 “我想想，这次我就先还个六万，留个一万另做打算吧？” 就在我一边计画，一边高高举起钱袋的同时。 一道红色的火焰擦过我的钱袋。 紧接着，我的钱袋就着了火，而我的七万德拉也洒了一地。 同时，我的身旁传来了城中民众的惨叫声： “““快逃啊！魔王来了！””” 魔王？！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正常来说，魔王不就应该是要待在自己的城堡，等到勇者杀过来的角色吗？ 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了？ “不……不行……” “嗯？”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我向后看去，却发现凯尔突然整个人蹲在了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 “凯尔？你怎么回事啊？”我试着叫唤凯尔，但他却没有回应。 “凯尔他怎么了？” 我向三人问道，但三人的脸色也变得莫名其妙的沉重，让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马可波罗，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凯尔的话我们三个会处理，你先走吧。”叙尔这么跟我说道。不过我并没有马上按照叙尔的话去做。 因为现在，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幕让人不可置信的画面。 盘龙城的所有人都向着一个方向冲去，而漫天的箭矢和各式各样的魔法也朝着那个方向落下。 正常来说，本该如此的才对，可是在我的眼中，却亲眼看到那些原本笔直地箭矢像是喝醉酒一般向着其他地方飞去，而魔法更是在落下前就凭空爆炸或消失。 “这是怎样啊……？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防护罩似的。” “这就是魔王菜咕鲲的能力。”从我的身旁，皱着眉的莎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另外，马可波罗，你现在所看到的景象，可不是什么防护罩。”莎菈说道。 “那么，那到底是什么？” “那个啊，就是‘运气"。” 听到莎菈的回答以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运气……办得到这种事情？” “目前，我们人类也只能这么推测：‘魔王菜咕鲲的能力与运气有关，一切攻击他的事物都将遭到不幸。"，箭矢因为攻击了魔王而受到了气流不稳的不幸，而魔法则是受到了结构被破坏的不幸。” “这什么鬼扯的能力？” 只要一攻击魔王就会受到不幸？ 那这要怎么打啊？尤其是像我这种平时都能遭遇不幸的人，真的能与魔王对抗吗？ “凯尔前辈怎么样了？”莎菈向我问道，而我则是指了指被其他三人抬了起来的凯尔。 “凯尔前辈有他们三个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马可波罗，来帮个忙。” “我要干嘛？” “你和我一起帮忙疏散盘龙城的民众，这座城看来是要沦陷了。” “了解。” 这么严肃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原来她也有严肃的时候吗？ 我看了看四周，打算先从走丢的小孩子开始救起。 但在这时，我却听到身后传来菈菈的闷哼声，紧接着菈菈整个人便朝着我飞了过来。 “呜？！”我压低重心，好不容易才接住菈菈，不至于被他撞个底朝天。 “菈菈，怎么回事？” “救……救救凯尔……”菈菈虚弱的说道，左手开始治疗自己，而右手那柄我送给她的战鎚早已破碎，只剩下一部份的手柄还留着。 我向着菈菈飞过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保护凯尔的三人早已溃不成军；珊娜摀着嘴巴跪坐在地上，法杖断成了两段，而叙尔则被一名男子紧紧抓住右手提了起来，袖剑在强大的握力下被抓成碎片。 “那就是……魔王？” 我看着那名男子，浑身冒着冷汗！ 因为它竟然是一只鸡！ “我再重复一次我的问题，‘龙族墓场"到底在哪里？” 魔王将叙尔扔到一旁以后，转头问向因为恐惧而爬不起来的凯尔。 “离开凯尔前辈！” 看到魔王逼近凯尔，莎菈直接就冲了上去，斧枪发出黄色的光芒，在她的身后拖出一条黄色的流星。 “喂喂！你刚才不是才说过——吓？！” 我出声想要阻止冲上前的莎菈，但却下意识的向着旁边偏过头。 轰隆！ 一个闪着黄光的物体砸碎了我身后的无人房子，仔细一看，莎菈的斧枪已经只剩下了枪柄。 “我的对话对象不是你。‘暗影砲"！” 一道黑光闪过以后，莎菈便被打飞进了另一间房子。 “回答我，‘龙族墓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还真可悲啊你，二年前，我当着你的面毁了你的小队，你甚至连一点复仇的慾望都没有吗？” “我……” “算了，反正你也没用了。” 魔王伸手探入一个黑色的传送门，紧接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剑。 这魔王怎么这么喜欢黑色啊？ 不过，这下不妙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凯尔绝对会被杀掉的。 我该怎么办？ 偷袭？求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下凯尔？ 该死！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凯尔在公会见面的话，他是不是就不用承受现在的这一切？ 又或者，如果我不转生到这里的话，盘龙城是不是就不会被魔王入侵了。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魔王已经举起剑，黑色的剑身背光所产生的影子罩住了凯尔的全身。 “永别了，懦弱的傢伙。” 手一挥，黑色的剑迅速落下。 哐！ 但是，剑却没有落到凯尔身上。 “马可波罗……！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啦！还不快站起来！” “我脚软了……” “那就用爬的！” 我一边向凯尔吼完，一边将手中的剑和盾向前一堆，总算是挡下这一剑。 不过随后，我的剑却直接断掉，盾也裂成两半。 可惜了，这剑和盾我才刚拿到呢。 “笨蛋，报上名来。”魔王不屑的对我说到，这也难怪，毕竟我现在的实力对他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吧？ “讲谁啊你？”不过，现在极度不爽的我还是呛了回去。 “说的就是你，反抗我的人，都只是些不理智的笨蛋而已。” “这什么中二病发言啊你？” “你说谁是中二病？” 咦？这人竟然对中二病这个词有反应？不过现在我可不想管那么多了。 “马可波罗，快逃吧，你会死的！” “死就死吧。” 我摊了摊手说道，毕竟我在原本的世界已经死过一次了，在死一次大不了就直接投胎转世吧？ 反正，被魔王杀死什么的也比因为摔下楼梯被雷击中以后再因为撞到头部而死的死法好多了。 “不会让你死的……” ““叙尔！””我和凯尔同时叫出声来，刚才被魔王丢到一边的叙尔提着两把匕首走了出来。 “我说过，不会让你独自承受不幸的！”说完以后，叙尔压低身体便冲了出去。 “没用的，你只会——恩？！”魔王话说到一半，叙尔的匕首便逼近他的眼前，不过与之前从容的态度不同，这次魔王却狼狈的向后仰头，叙尔的匕首划过他的脸庞，擦出一条血痕。 “魔王……竟然被伤到了？” 城内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魔王脸上的伤痕。ap. 要知道，刚才的魔王可是能在更勐烈的攻势中还能毫发无伤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就能伤到魔王了？ 摸了摸脸上的伤，魔王恶狠狠的看向叙尔。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阿？” 刚才，就连叙尔也没想到自己能伤到魔王。 “莎菈刚才说，攻击魔王的人都会受到不幸——呜啊！”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从旁边飞来一个花盆，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痛，痛死我了！” 为什么这时我会突然遭到不幸阿？还这么刚好在魔王受伤以后…… 等等，“不幸”？“刚好”？ 会不会，这一切其实不是什么“刚好”？ 魔王的这份能力，会不会有破解的方法？ “凯尔！你快朝着魔王射一箭看看！” “啊？可是，箭矢不是没有用吗？” “别问了，快射一箭试看看！” 趁着魔王的注意力转移到叙尔身上的时候，我赶紧压低声音对着凯尔说道。 凯尔也在这之后拉开弓，一箭朝着魔王射去。 “呜啊啊啊？！” 而这突然的一箭也让魔王闪避不及，直接贯穿了他的右耳。 “魔王，竟然又受伤了！” “怎么办到的？” “马可波罗，你到底做了什么？” 包括凯尔在内的人都不敢置信的说道。 而我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我这体质还有这种作用……哈哈哈……” “什么意思？”凯尔问道。 “我讲的简单一点好了。你们至今以来的攻击会无效的原因是因为魔王的能力施加的“不幸”，武器、箭矢和魔法受到不幸因而摧毁。但是啊，我可是拥有着能吸引不幸的体质呢。” “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现在这些不幸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你们的攻击可以起效了！现在就是打倒魔王的好机会啊！” “那你怎么办？”一旁的珊娜问道，看样子她的嘴巴应该没有大碍了。 面对珊娜的问题，我则是又露出了一抹苦笑。 “还能怎么办？想办法度过啰？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活下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