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母老虎

莫智对马天刀的印象还停留在点苍派少主万里云描述中。 他还清晰记得当时的情景万里云神情严肃地告诫他，此人十分危险，并且在他的眼里看到如鼠见猫的眼神。 这倒勾起莫智的好奇心，难道他就真的如此厉害，便有想去看看的想法。 说不定自己要找的铁姑也在，这岂不是省了跑腿的功夫了。 如果他们打起来，会是谁的武功更胜一层？ 别想那么多了，先去看看。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一根树枝上滑到另一个棵树上，他边走边寻找最佳的位置，终于发现在前方有一棵五丈高枝叶繁茂不知名的大树，离他们最近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爬到那棵树上，在一处枝叶浓密的树杈，屏住呼吸，慢慢坐下，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下面的人耳朵灵着呢！ 如果闹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坐定后他往下瞧去，潺潺的流水从一处斜坡上流下，流进一个二丈宽的碧绿色水潭，首先映入眼帘。 在水潭岸边有一片平坦的空块，比水潭的面积要小一半，那块土地被踩得铮亮，说明这里时常有人来。 而马天刀就站在那块空地上，五、六位头发湿漉漉的女子手各执利刃站在他的对面，正好是背对着莫智，所以看不清年龄和样貌。 从湿漉漉的头发判断出她们可能在此水潭中洗头的。 天气这么凉应该不会是游泳的吧？ 而马天刀刚好从这里经过，听到女人戏笑，起了色心，便在一旁偷看。 马天刀是西域之人，生得人高马大，浓黑粗的眉毛，环眼，大嘴，生得一副凶相。 他最拿手的本领就使得一口飞刀，传言他的刀是圆的，像月亮一般，可是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当年砍向莫智那把刀却是一把大砍刀，可能当时他并不想致万里云于死地。 站在中间的一个女子手执长剑指着马天刀厉声道：“你是自挖双眼，还是让我们杀了你。” 长剑一经拨动便出龙吟之声，寒光在剑身上流转，只有宝剑才能发出清脆的龙吟。剑身随着主人说话微震，发出尖锐的嗡嗡的叫声，这表明剑身很薄很锋利。 这又锋利，剑身又薄的宝剑，哪个见了不得起歹念。 更何况马天刀这个魔头浪子，平生最爱赌和嫖，见宝剑值钱，贪念怎会不生。 “姑娘，你是开玩的吧，挖了双眼，待会怎么欣赏姑娘曼妙的身材。死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我还没亲上你们的芳泽，怎么会舍得死。” 这些话从他的大嘴中吐出，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找死。” 女子暴喝一声，挻剑刺去，速度如划落的流星，寒光闪动，眨眼已经接近马天刀的喉咙。 马天刀穿着一件宽大长袖的上衣，手上空空，似乎并没带有兵器，如果现在他不闪躲，必定会丧命于剑下。 可是他就是偏偏不闪，眼中竟露出色色的笑意，黄黑的大门牙从大裂缝中露出。 他竟然在笑，他这是疯了吧。 似乎那女子是给他投怀送抱，而不是要杀他。 就在剑尖离喉咙不足半寸之时，只见他手动了。 “砰”的一声，火花四射。 这是铁器相碰才会发出的现象。 不知何时，马天刀的右手上出现一把弯刀。 刀身长一尺，三指宽，月牙形，但是比月牙还要弯一点，刀柄的护手是一个金色的龙头，腥红的龙眼格外夺目。 马天刀就用这把短刀抵着剌入喉咙的一剑，没有人看清他的刀是如何出鞘的，刀又是如何准确格挡住致命一击的。 没人清，就算在高处的莫智也不曾看见。 忽见他头向左偏避开剑尖，右手一扭，刀也跟一转，剑滑过刀背，刀背缠着长剑，一粘一带，剑从耳边过，女子身体也被带了过来。 此时她若不弃剑，马上要与马天刀撞满怀了。 这些变化只有闪电间，她只是稍犹豫一下，便丧失了这个机会，整个人投进了马天刀的怀里。 马天刀出手如电，左手封住她的肩井穴。 其他人见女子被抓，也同时祭起兵器杀了过去，她们似乎并不在乎马天刀手中女子的性命。 每个人出手狠辣，招招都是朝着马天刀的要害招呼。 马天刀还以为抓住一人，其他人就会投鼠忌器，没有准备，被打乱了节奏，手脚无措，怀中的女子竟被别人救了回去。 其实她们这样做正是为了救女子。 她们这是兵走险招，出其不意，胜算会更大。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们都认为落在男人手里还不如死的好。 她们都曾经受过男人的伤害，所以见到一些好色之徒，都是先杀而后快。 所以她们在这一带杀了不少人，以致一些进山的礼佛的香客都不敢来了。 传言这里出现狐狸精，男人去了，就会被勾了魂，要是一些感情受伤的女人来了，也是有来无回。要是有回的，也是为了把家里的女儿带上山来。 久而久之，这梵净山这一带便成了男人的禁地，男人们也不敢让自己的女人上山礼佛了。 素恩寺与茶殿寺的主持都曾来找铁姑，可是每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大部分原因是铁姑看不惯尼姑与和尚的虚情假义，所以乐见其成。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打过铁姑。 长久下他们之间的积怨也深了，所以也不难理解老尼姑为什么发脾气了。没有了香客，就是没有了生活的资源，所以才会看到茶殿寺的年久失修。 六位女子，就像六条发疯的母老虎，围着马天刀。 马天刀没想到自己捅了马蜂窝，额头和鼻头都冒出了汗珠，他左手此时也握着一把弯刀，两只眼珠子，提溜地转动着。 “姐妹上，杀了他。” 随着刚被抓女子一声令下，众女子一涌而上，长刀，长剑、木棍...一样没少。 马天刀挥动着弯刀。 “兵兵砰砰”“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莫智在上面看得很清楚，尽管被六人围攻，马天刀依然没有处于下风，只见他那两把短刀不断翻飞，把所有致命的招式从容抵挡开。 莫智看到弯刀竟如此厉害，不由得也对弯刀产生浓厚的兴趣。 它们不像长刀长剑携带起来显得不方便，只要把它们藏在袖中便可，刚才他瞧见马天刀左手的弯刀就是从左袖中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