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樂祭炼剑无名 老道结丹入梦魇

又过了月余时间。阿樂这愣头青持着父亲的无常剑挖矿速度极快。 原来龙文铭才将无常剑祭炼好，自己都还没好好验证，便被阿樂要去。还美其名曰：“我帮爹爹试试这无常剑去。爹爹去大青树下好好休整休整。” 然而这无常剑一去，便沦为挖矿的工具了。龙文铭休整完，本想把无常剑取回。却被阿樂一番猛夸…… 只是龙文铭却黑着脸静静看着阿樂表演。 阿樂被看得都有些演不下去了。只得交还无常剑。 龙文铭接回无常剑，仔细的鉴赏每一处自己亲手祭炼的一丝一毫。又拔出鞘来，轻抚剑身……。自然知道有无常剑在手挖起矿来自然事半功倍。当初没有用老道的紫灵剑来挖矿，是因为紫灵剑到底是木质祭炼的，怕有损伤。 不过以如今无常剑来对比，却是有些过虑了。因为紫灵剑无论是锋利度还是质量感，都隐隐显得尤在无常剑之上。 龙文铭这才把无常剑递给阿樂，黑着脸回观了。 本来之前无常观三人就挖了不少，龙文铭祭炼无常剑之后还余下大半材料。只是原矿石和精铜锭各半。如今又挖了不少，而且还有阿樂帮杨家送人和运些粮食时，还去杨家在太平街的铁矿挖了不少灰晶石，还顺带拐来了千余斤精钢。 如今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光是精铜锭就有三万多斤，还有千余斤精钢，附带用灰晶石和紫晶石精炼出的材料各四块。之所以准备这么多材料是因为阿樂身高问题，想祭炼一把大一些的剑，预计长四尺九寸，剑刃宽三寸。 余下的还得待再炼些给萱儿和尚未正式入门的清风准备。不过此时也不用着急。 老道已闭关四月余，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而且速度竟然一直在增加。也不枉老道一直坚持不懈。 按如今的进度怕只需再过十余天，便可圆满。如此到时只需再精修一二便可稳住，成为真正寻得金丹大道的金丹修士了。 阿樂稍稍休整后，查看了师父一番，见一切顺利。便开始了祭炼心中早已想好的剑。 以秦汉剑简朴的军风战剑为基，剑格配圆形简画龙纹，剑身脊配简画行龙纹相对称；剑首也留圆形龙纹。 草草想了一遍，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祭炼用了四种材料精钢，然而为了预想的长度和宽度。精铜灰晶精，和紫晶精各三块。这一祭炼累计竟用了整整三万斤材料。 而剑身中颜色却因为加入了精钢，却又与无常剑不同，竟像是铁匠铺淬火的蓝色，还有不规则的层层细文。铭文图却闪着淡淡的蓝光。 阿樂满心欢喜，连忙取了块精铜锭试试锋利。 一片片精铜片被削下，锋利度与无常剑一样，又连忙把剑尖折回剑首处，再试试韧性，待放手剑尖，嗡鸣响起，随后还原毕直的剑身，韧性也是极佳，不过嗡鸣声却比无常剑略微尖锐些。 满心欢喜的阿樂终于想起，要给这把剑起个名字，嗯待我好好想想起个什么名？ 晕！阿樂终于反应过来剑已祭炼完成，忘了起名字了……自己石化~~~看着被挖得乱七八糟的铜矿坡，心思也是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如此大意！！！ 阿樂硬是在铜矿坡反省了半天。本来以阿樂如今的手段，便是随便再祭炼一番起个名字，也是不难。 但是阿樂痛定思痛之后，决定就如此吧。也当是给自己行事以后提个警醒。好好磨磨自己的心性。也算是给自己种下一番警醒的因果吧。 习惯性的查看一番师父的闭关情况，却先见到萱儿穿裹得像粽子般和父亲正在烤着火堆。 看来他们二人在那里，已有不短的时间了。不然父亲也不会特地给萱儿烧个火堆取暖。 龙文铭感受到神识扫来，一时之间有些警惕；又想恐怕是阿樂。这才放轻松下了。 却还是小心的用灵识顺着阿樂扫来的方向查看，灵识尽头也不见踪迹，皱了皱眉头。又巡查四周一番，见除了应该是阿樂扫来的神识之外，并无不妥。 这才作罢。待回过来继续注视老道这结丹的情形；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把灵识长开，两边都注意着。 却说老道关闭已整整五个月了。如今也是到了结丹最后的关头。老道三丈外有一球形的彩虹裹身，此时正值正午被阳光照射得炫丽斑澜。 而天空中太阳从这一方角度看却是又被老道结丹引起的灵力波动形成三圈白云环着太阳，三层白云圈层被炙烈的阳光映成金灿灿的；格外显得夺目耀眼。 此时正是老道结成金丹之后，全身法力与天地之间沟通，以便适应结成金丹之后潜力暴增。 正是三点一线，太阳云层到彩虹光球再到自己身上。如此感应完毕，便是大功告成了。 阿樂御剑而来，待近十里时才放慢速度，以免惊扰师父。 龙文铭灵识正好查觉到阿樂踏剑而来。跟萱儿说：“你师兄来了。” 萱儿本是很厌烦阿樂先前，整天没事就盯着逼着自己练功。虽然阿樂盯得很紧，好歹总算是年龄相近，自己可以讨价还价的讲理一番。就算有时被敲脑袋，总归自己还是敢说话的；虽然自己总是也说不过阿樂。 然而自从换成这师叔，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心无力。师叔这眼神轻轻的斜扫自己，便不敢多想，乖乖照办。这时想起师兄来竟欢喜起来。便见阿樂已飘落下来。 “爹爹，萱儿。”顺手递上无常剑。 萱儿高兴不由得略微放大了惊喜的声音：“师兄。” 龙文铭接过无常剑，却皱着眉头不解：“怎么你没祭炼成兵器？” 阿樂轻声道：“萱儿轻声说话，莫要惊扰到师父。修炼到也没有偷懒，修为提高了一层。”手却在腰带处一摸，便见阿樂用指头捏着牙签长的一把蓝色小剑。 萱儿吓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龙文铭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怎的这般小巧？” 萱儿笑道：“好可爱的小牙签。” 阿樂微微一笑，手指一摊，剑落在手掌中忽的一下就变成四尺九寸宽三寸。剑身以蓝色为基础，铭文却又闪着淡淡的蓝光。 阿樂目光不善的看着萱儿“你若它来挑牙，能把你满嘴的牙都挑光了，到时候就成个没牙的小老太婆。” 龙文铭接过剑来，仔细的鉴赏着：“这般长短，倒与你这身形相配。呵呵，都与萱儿一般高了。”却又左翻右找… 萱儿嘴角挂着笑意，却皱了皱鼻头。 龙文铭：“怎么没有剑名？还有这祭炼中是不是有什么法门？可以大小如意？” 阿樂听见剑名二字，心里慌了一下。“这大小如意倒也没有什么法门，是因为法力大小的原因，我们把那么多精铜压缩祭炼成大小合适的剑，也是用真火法力禁固。待将来爹爹结成金丹，便也可以大小如意了。” 龙文铭：“原来是这样，不过金丹大道，谈何容易，虽然如今我已筑基大圆满，也可以强行冲击，但这九死一生，机率太过渺小。不到寿元将尽，万不得已之时，可不敢轻试。 反正我如今也还算年轻，还有三百来年的寿元，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历练心境，希望有朝一日，如师兄一般，心有感悟，跨入半步金丹。再来结丹这才把稳。” 说完自己又何尝不向往这金丹大道呢？竟自己愣住了。 阿樂自己以为剑名之事蒙混过关。也不敢说话。 萱儿却听到师叔还三百多年的寿元，不由得满脸羡慕，瞳孔放大呆了呆。 却又连忙仔细地看了看师叔，又看看阿樂，再看看师父，对了师父正在结丹，这岂不是……果然是师父最厉害。 不对不对，刚刚师兄说待师叔结成金丹，就可以把无常剑变成牙签般大小如意。 这么说来师兄岂不是已经是金丹境界了。这么说来竟是师兄最厉害了？嗯师父马上就要金丹了和师兄一样厉害。 萱不由自主双手攥紧了衣角，又是激动又是羡慕得痴痴傻傻的盯着阿樂，满眼小星星。 阿樂见萱儿如此盯着自己，心里虽然不怕，但是奇怪得不由得有些发毛。“你盯着我作甚？” 萱儿却呢喃道：“原来师兄这么厉害了？这金丹境界有多少年寿命？” 阿樂恍然。“有千把年吧。” 萱儿听到千把年，更是连呼吸也有此困难了。激动得有此颤抖。心里更是暗暗下决决心，以后不必师兄、师父、或者师叔盯着逼着自己练功；自己当下苦功修炼。将来也好给阿公延寿。 阿樂却不知道这些许言语竟给萱儿定下向道的决心。见萱儿如此异常还有些担心，怕不是在这里冻病了。伸手在萱儿额头上摸了摸。确实有些发烧的迹象。 “爹爹，萱儿怕是在这里冻得太厉害了，额头有些烫。怕这风寒重了也麻烦。要不先把她送回观里吧。” 龙文铭回过神来。看了萱儿一眼，又盯着阿樂道：“你这修为虽高，但这眼光判断却没有提高呀。” 萱儿也恢复了神情，这时反到有些害羞了，连耳根子也红了。低头不语。 阿樂有些很疑惑不解的看着龙文铭。 “萱儿这分明是听你刚刚讲筑基和金丹的寿元，见猎心喜，也不知道她自己想到了什么激动了一些，再加上在这烤火所致；所以额头有些发热。” 阿樂大囧…… 萱儿本被阿樂伸手摸自己额头的举动警醒，此时听到这些，更是想笑又不敢笑，自己硬敝着，只得把头压得更低了些。生怕被阿樂瞧见。 “再说了，我看你是真的有些昏头，就算有些风寒，以她如今混元五重的修为自己行功一番便可。还有这祭炼的剑为何无名？” 阿樂先前自己想过些若是遇到此时的情景该如何回话。所以张口就来。 “孩儿想了很多剑名却也不知道用哪个才好，后来干脆便没定。心想若是将来此剑能跟随我一路修行，有机缘时将之点化通灵再定也不迟。” “如此说来我和师兄都早早定名反道不好了？” 阿樂自己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的鬼话了……一时之间反到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这时老道结丹引起的云层却开始消散。引起波动，三人都转头注视。 老道行功圆满之际，似乎一切都顺利，心境也是圆满。便收了功，心念一动便想起身落地。却一闪，自己却发觉天旋地转，身不由己。 老道大惊，慌乱中手脚并用，却脚下却踏不到实地，双手前后乱抓，在混乱中却摸到了紫灵剑。 一道清凉由手中传递到了脑门，心知手中握住了紫灵剑，慌乱的心神稍微稳住了些，一口气提起，总算稳住身形。 而三人却见老道竟然在彩虹球里旋转起来，手脚慌乱。不由得大急！“师父”…“师兄”…“师父”…。 不过几息之间老道抓住紫灵剑后总算稳住了身体。龙文铭：“阿樂这是什么情况？” 这话才问出，却见老道手持紫灵剑却舞了起来，一时之间剑气纵横，四周的积雪被激荡起飞舞，寒池中的水被剑气划过若斩断隔开后又回流…… 阿樂连忙撑开一道灵波盾将二人护住。：“师父只怕是被沟起心魔入了梦魇了。爹爹你先带萱儿离得远一些，否则，我若稍不注意，怕护不住周全你二人。” 龙文铭：“师兄入了梦魇？这如何是好？” 阿樂：“只要师父不离开这里，就有希望自己闯过心魔，否则……。” 萱儿心知如今自己是什么也帮不上，虽然很着急，但却不敢添乱。只是仔细听着看着。 龙文铭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祭出紫葫芦带着上萱儿退到一里之外观望。 阿樂将剑握在了左手，以便随时拔剑，拦住突然想离开的师父。心中更是默默祷告，希望师父能守住心神，闯过此关。 也暗怪自己等人经验太少，只是一厢情愿的希望结丹顺利。不曾想过会有什么不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所以准备方面，基本为零。 老道方才稳住身形，却不想自己似乎回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与人厮杀之处，见一刀将要砍到自己的门面，身形一闪，随手几剑，便烟消云散了。却又青光一闪，来到了当初自己师父试图冲关时的地方。 却见师父冲关时，突然起身发狂，要来打自己。老道心里一慌，手中的紫灵剑不由得握紧了几分，下意识的想挡住。这时手中又一阵清凉传来。意识清醒了几分。 不对，我这是入了梦魇了。 随手一划……却又进了一番天地。 却见自己坐在观里大殿中，忽然感到自己似乎寿元将尽，正是油尽灯枯之时，心里却万般的无奈，道观传承将在自己身上断绝……自己似乎很睏……老道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 梦见阿樂如了自己的意，暂时放弃找父亲的事，先跟自己修行。终于拜了自己为师。顺利的开了窍，而且一开窍就顺利成功的进入混元第一层；而且潜力似乎不错。无论是力量的增涨还是灵识，都远远超过自己当初。 说好今天集齐了人去太平街，想办法弄些粮食回来……来到洗马塘，廖三等人网了几条鱼，让大家打打牙祭。 老道心想阿樂应该不是得了疯狗病，再说阿樂已经练成混元第一层，就算是也会被清除了。就让他也吃些荤腥，补补吧，这半年来的全素食实在是清苦了些。 阿樂吃了一碗鱼汤，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双眼已经充血…… 终于，在众人的协助之下制服了阿樂，可阿樂力气太大了，山里三个最出色的年轻人也葬送了性命…孔二，杨三，廖三……看着冰冷的尸体……老道很悲伤，自己的医术水平自然算不上高明，真真正正的三脚猫水平，实在不咋的。 若不是自己最自信的混元真气辅助，这七八十年来只怕也不知道治死多少人了……如今这混元真气也压不住疯狗病。最终不得不含泪一掌劈了阿樂…… 在彩虹球中的老道突然向空中长啸：“啊~~~。”双眼泪水长流。 可笑自己还做了个美梦~~阿樂找回了自己的父亲，而且本是无常观遗留在世间的一支，认祖归宗加入了无常观，做了自己的师弟。自己和师弟先后筑基成功且已是大圆满。而阿樂更是百日筑基三日结金丹，后来又收了三丫头为徒。 一切美美满满……这一切如梦似?。如今自己油尽灯枯，一切都要结束了。 老道第一次对混元道统产生了怀疑，竟然连疯狗病也压不住，也不外如是，亏得自己一直以为混元功是什么了不得的传承。如今想想，以前能顺利治病救人，实在是运气使然。 此时老道心神激动，竟有神念消散之象……紫灵剑开始颤抖，发出嗡嗡作响之声…… 阿樂见此，也顾忌不得惊不惊扰了，否则，师父神念消散完，非身死道消不可。运起功来，沉声喝道：“师父意念守灵台，运行混元周天功。”阿樂这含有混元真意的声音，竟隐隐的在空中回响。 老道耳中听闻阿樂这声音顿时惊醒。真真正正是艳阳之天忽闻晴天霹雳之声！正在嗡嗡作响的紫灵剑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灵韵直射老道眉间的印堂穴……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至。 这紫灵剑的这一丝丝灵韵，竟直接把老道原本结成金丹后只有百里左右的神识提高到了三百里的样子。 老道连忙运转七百二十穴的总地煞周天行功。总算是稳住了这头颅大小金丹中的法力；运转如意。再加上神识暴涨。 这时老道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金丹修士了。一时之间神清意爽。把紫灵剑入鞘，还背在身后。向一步。从空中跨到阿樂面前，伸手拉住阿樂的手。 “多亏了你及时喝叫，惊醒了我。真是一切皆有因果。” 龙文铭和萱儿乘着紫葫芦上前来说话。 阿樂见师父总算是大功告成：“恭喜师父，金丹大成。” “恭喜师兄金丹大成。”“恭喜师父金丹大成。” “好，好，好，萱儿也练到第五层了，不错，不错。”见龙文铭眼中有一丝别样情绪。 又伸出一只手来握住龙文铭的手。“师弟不要着急，师兄这只是在修行的路上，先走上前一步；把饭做好，等你吃饭咧。” 龙文铭苦笑道：“师兄说笑了，以后在师兄的面前，只有小弟做饭的理了。” 老道：“且听我把话仔细讲讲清楚。前面阿樂结丹太过顺利，以至于，咱们疏忽了一件事，修行一道，如履薄冰，处处与天争命。以前师门中虽传承未断，但实在没有什么根基。一无前辈细心指点，二无丹药辅助，三无称手法器。 都是自己摸着石过河，其中暗流涌动，凶险万分。我先前结丹，开始一马平川，直到行功圆满了，本想下来与你们说话后，便回山。不曾想，这一动，心魔便起，便似做梦一般。 往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硬是难以分辨，是如今在梦中，还是曾经的一切都是梦。 我在那梦中，见到我生平第一次和人厮杀，凶险万分之时被紫灵剑传送了一阵清凉，这才逃过一劫，过了一关，后来又梦到了当初我师父冲关时走火入魔，要来打杀我，又亏得紫灵剑帮我渡过一劫。 再后来……算了不说也罢，总之如今这紫灵剑另有一番妙用，待将来师弟结丹之时，我便有办法护住师弟一二，让师弟减少心魔惊扰的机率。” 一连串的话让萱想恭喜师父的话都被打断了。这才道：“恭喜师父金丹大成。” 老道拍了拍萱儿的头。 龙文铭闻言，想了想也是这一番道理，有前人总结经验，自己总是有可取之处。心中稍显安慰：“如此说来，小弟更是应该把饭做好，好请师兄好好吃一餐了。就不知师兄想吃点什么？小弟必定想尽办法，尽量如了师兄之意。” 老道：“呵呵呵，如此一说我到是有些饿了。”看了阿樂一眼。又看了看远处山下向南而流的怒江。润了润口舌。“不如咱们下山去江中捞几条鱼，回观里弄鱼吃吧。” 一行人乘坐紫葫芦，便落在了江中浮飘着。阿樂正用神识在水中寻鱼…… 老道自和龙文铭说话。龙文铭把老道闭关后的事，叙述一遍，包含已将太平街杨家妇孺迁回甘浩。至于抓鱼的事，正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